林安宁脸上露出笑意,“你一次说完啊。”
“还有多少?”林和平问。
林安宁这几年没长个。
以前林和平给她买的都是好衣服,一季有好几套,很多衣服都没变色,林安宁没舍得扔,一直在穿。
自己做饭便宜,护肤品也是林和平买的,房租是林和平给的,一次给两年,以至于林安宁每月还没有金桂花花的多。
没人再翻她的房间,林安宁就把钱藏在衣柜里。
拿出来全给林和平。
林和平道:“我的包拿过来。”随即打开包,拿出一卷,比林安宁的钱多一倍。
林安宁惊得张大嘴,“哪来这么多钱?”
“我的工资。”林和平道。
林安宁道:“盖了房,又买侉子,你还有这么多钱?”
“奖金。”林和平半真半假道,“我从首都回来的时候,咱家那么穷,县里不许我一点好处,我怎么可能一心扑在食品厂上。”
林安宁这几年在市里见的多了,想也没想就说:“分红?”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哥和宁宁也不知道。”林和平拿出一部分,又从林安宁的钱里拿出四分之一,凑个整数,“回头爹过来给他,就说你赚的。爹要是不要,就扔出去。就说反正你下个月就发工资了,用不着钱。”
林安宁看一眼林和平的肚子,“爹知道了?”
“二婶说的。”林和平把剩下的钱收起来,“身份证给我,过几天去存钱,帮你存起来。留你以后置办嫁妆。”
林安宁相信她姐,身份证递给她就不再管,“姐,晚上吃什么?”
“有排骨。”林和平想想,“食堂帮我买的鸡好像还活着,留明天吃。”
林安宁出去朝鸡身上踢一下,趴在地上装死的鸡扑通两下,林安宁不由地往后退一步,“姐,排骨炖粉条,我先和面,再做几个死面饼。”
“蒸米饭。”林和平道。
林安宁道:“学校的炉子做饼难吃,我就想吃地锅贴的饼子。排骨里再放点木耳和黄花菜?”
“咱们吃不了那么多。”林和平道。
林安宁朝屋里看一眼,“有冰箱,怕啥啊。你不想吃剩饭,明早我吃。”随即就朝厨房去。
林和平要帮她烧火,到门口被林安宁推到客厅,还把电视给她打开,让她老老实实看电视。
上次从部队回来,林和平就告诉妹妹她有了。
那时还没满三个月,林安宁也不见这么紧张,林和平总觉得她除了要做排骨,还想做别的。
死面饼出过,林安宁才起锅炖排骨,林和平顿时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
粉条要炖很久,平时做饭步骤是排骨焯水,下锅炒,然后倒水,放入粉条、木耳金针菇,随后把饼贴在锅边。
粉条炖软,木耳入味,薄薄的死面饼也熟了。
林安宁分开做,分明是希望她爹到的时候,她们正好吃饭,顺便邀她爹一起吃。
林和平忍不住说:“林安宁,工作后就是不一样,都敢算计你姐了。”
“姐,说啥呢?”林安宁一脸无辜,“让你去堂屋看电视,你咋又过来了。快去,我这就把菜盛出来。”
林和平见她还装,“不再等等,天刚黑,村里人刚吃过饭,都还在外面聊天。”
“跟村里有啥关系。”林安宁很是不解,“姐,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不会还没生就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