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潮,到底什么是花房啊?”
“大概就是一间装满花的房子吧。”
“你这个解释也太字面了吧,崔健可是摇滚大师,不会这么肤浅的。”
我将吉他放在了身旁,然后躺在了沙滩上,海水就在我脚头挠来挠去,让我舒服的不行,于是笑容也很轻快:“肤浅一点有什么不好嘛,不用什么事情都往深处想……你就想象它是一间装满花的房子,清风徐来,芳香四溢……美醉了!”
“那你以后也给我弄一间这样的房子,我就站在花的下面,变成花仙子,对着你笑,你得多幸福呀。”
“好啊,等天气暖和一点,我们就去新疆,那儿到处是草原,草原上肯定开满了鲜花,我就把那些花都摘到我们的房车里面,香死你,美死你。”
“好啊,好啊。”
栾雨说着,便也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们抱在一起,忘情地吻着,直到海水快要把我们的衣服冲走。
……
闭上眼睛笑了笑,我将手放在了琴弦上,终于在时隔两年之后,唱了起来,依然是那首《花房姑娘》,而我的手机,记录了我歌唱的全部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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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之后,我回放了视频,有点温暖,又有点孤独,温暖是因为我就在星空下,大海边;孤独是因为这么宽阔的一片沙滩上,竟只有我一个人。
又点上一支烟,我将手机切换到了微信的界面,然后给鹿溪发了一条信息:“鹿姐,想听歌吗?”
我没有指望鹿溪会迅速回复,可她却真的在下一秒就回了过来:“不是说好做兄弟吗?怎么又开始喊我姐了,而且你不比我老多了?”
“我是天津人,懂了吧。”
“你们天津人还真是逮谁都叫姐姐……说好了,到底是做兄弟,还是做姐姐?”
“弄得你可雄可雌似的。”
鹿溪没有理会我的这句调侃,转而问道:“你天天一副小流氓的样子,还会唱歌吗?”
“那当然,要不要听听?”
“不好听的话,以后就别和我称兄道弟了。”
“你要是觉得不好听的话,我以后就不唱了。”
“好,那你唱吧。”
我将刚刚录的那一小段视频给鹿溪发了过去,然后便开始等着她的评价,心里竟然有些忐忑;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在意了吧,时间好像就走不快了……
一支烟快要吸完的时候,鹿溪终于回复了信息,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她说:“挺帅的。”
“帅不能形容一首歌,所以你是在说我帅吧?”
“我是说海边的意境,太帅了。”
“有个词叫借物喻人,我懂的。”
“快别自恋了吧,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斜刘海,你的斜刘海都快被海风吹跑了,哪里帅?”
“这可不叫斜刘海,我管这叫杀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