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她枕在手臂上一边转笔一边哼哼,“阿珩,都三遍了。”
“是啊,都三遍了。”霍靳珩似乎也有几分无奈,看着她的模样又忍不住想笑,用手中的笔敲了敲她的脑袋,“事不过三,我再讲最后一次,下次不许再错了。”
“我学不会嘛。”夏树闷闷的,灵机一动又欢欣笑起来,讨好似的吟吟甜笑,“阿珩,我不学这题型了好不好?反正这个大题只有六分而已嘛!我多从别的题上补回来不就好了?好不好好不好?”
“不行。”霍靳珩望向她的眼睛,清磁声线决绝笃定。
夏树一顿,小脸登时丧下来,“为什么?”
“以前都能做对,现在就不能?”他不容回寰,修长指尖折叠了纸张下压在桌上,“不行就是不行。”
他知道她的水平。小的时候她数学就一直不大好,那些年被他从旁补习教导着,倒也能到达中上等的水平。
补习班的强度太大,各种难易题型混杂,她吃不大消。
他为她挑的已经是绝对能保证她能消化的部分,势要做到得分的最大化。
夏树郁闷极了,哀怨道:“那不一样啊,高三可是一个人一生中智商最高的时期,都这么多年了,谁还能一直记得……”
霍靳珩只是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夏树顿了顿抿唇,声音弱下来,“……除了你!”
他笑出声,指尖在纸上轻点,“我再讲一遍,你认真听。再错要罚。”
虽看起来蛮不情愿,夏树还是懒洋洋地坐好了。
“你看。”红笔在纸面上划过长线,“他前面已经说过了,这个函数等于x……”
低磁却极度温和耐心的声音从他的唇齿间传出来,像是春天里最让人温暖的风一般怡人舒服。夏树无意抬眸间视线扫过他的唇齿与喉结,思绪有一瞬的发飘。
霍靳珩很好看。
夏树也一直知道他很好看,皮肤冷白五官端正,是从眉宇里透出的矜贵俊冷。
男人的唇色是偏粉的白,被光映出一点饱满的润色,无端的,让夏树想起被冰过的樱花果冻。
“……所以可得,y既然等于根号三十七分之一,那x——”
餐厅里,暖橙色的灯光下。
男人的唇忽然被一个吻堵住了。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p+≈x6770;≈x7c73;≈x54d2;c0
女孩子的脸颊就在自己的下方,他低眸,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茶色眼睛。很快她离开坐回去舔舔嘴唇,像在回味品尝。
“嗯……虽然没有樱花味,但是真的是凉的!”
霍靳珩顿了一下微抿抿唇,脸上接着透出微淡的哂笑,阖上钢笔“啪”撩在桌上,“怪不得总是学不会,心思都放在哪儿了?成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呀你呀你呀你呀。”夏树捧着脸颊笑眯眯看他,“阿珩,你太帅啦。成天在我面前,我哪还有心思学习呀。”
“所以怪我了?”
“嗯,没错!”她重重点头,大言不惭,“就要怪你。所以我如果考不上,也要怪你,都怪你!”
他不咸不淡地轻哂着看着。男人的颀长的身子倏忽站起来。夏树肩膀一抖连忙下意识起身跑开。
“过来。”
“不过。”
“还要不要高考了?”他双手插兜站在她几步之外,斜长身形闲散。
“要呀。”夏树背着手,乖觉说道:“靳姨还承诺过给我奖金呢!我一定会好好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