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风在皮肤上一点一点的拂过,霍靳珩无端眷恋,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默默地凝望。
“还疼吗?”血止住了,夏树用指尖轻轻碰,抬起一双水濛濛的眼睛。
他手抚住她的脸颊轻拭她的眼,淡笑着摇头。
夏树吸吸鼻子,用手把眼泪揉去了,然后双手将他抚着她脸颊的手拿下来,低头在他手背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
霍靳珩闭了闭眼睛。
等她咬完了,他看了看手背上的牙印,顺势同她十指交扣,吻了吻她的手背,“怎么来了这儿?”
“这得是我问你!”夏树哭过的声音糯糯的,又几分小气愤,“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的确有些歉疚,却不觉得后悔,低声说:“怕你担心。”
更怕你不同意,所以没说。
“可是,可是你不说,我只会更担心啊!”夏树又气又心疼,干脆使劲掐他的手心,“气死了!”
他心脉有暖意在流淌,揽过她的脑袋亲吻她的额头,将她直接按在自己胸口,“对不起,不该瞒着你,我错了。”
夏树还是气闷,软绵绵拍了下他的胸口,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自己失落。
夏树与其说是气他,其实深知更是气自己。她气自己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只顾享受着他给的照料,明明发现他有些异常却从没深想,害得他身体每况愈下都不知道。
如果早发现,早知道,就算制止不了。她起码还能够让他多休息、多补血,不必像那个医生说的让他贫血成这样。
她气自己粗心大意,气自己对他关怀不够。
她闷闷抬头,“阿珩,还需要几次?”
“一次。”
她咬咬唇,低低建议,“那,这一次,我自己……”
“不行。”知道她想说什么,霍靳珩直接回绝,态度坚定。
夏树一顿心里泛起急,“可是你,你——”
“夏树。”他驳去了她的话,手掌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很爱怜的抚摸,声线低沉,“你和小木头,好好的。”
别的一切,都交给我。
夏树心里酸酸涩涩,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耳边声调哽咽,“可是阿珩,你也要好好的呀……”
“……”
“你别忘了,你是小木头的爸爸,是我的丈夫。只有你好好的,我们才能也好好的。我要你也好好的!而且得是最好的!”
霍靳珩背脊僵硬,顿了顿,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背。
他心头感动又难过。满腔的话,无言诉说,只能用拥紧了她上闭上眼睛。
“会的。”他轻声说:“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