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鱼她们平时也吃过,应该不会是那条鱼的问题……
好在云溪没有恶心、呕吐感,初步判断是肠胃太久没接触过酸、辣重口味的食物,一时有些不适应。
胃痛、腹痛、腹泻,三种症状叠加,云溪捂着肚子躺回床上时,沧月担忧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她胃肠道蠕动的声响。
云溪笑容虚弱,和沧月开玩笑:“怎么?沧月医生,你还要听我的肠鸣音判断严不严重吗?”
沧月抬起头来,咕噜咕噜地看着她,眼神哀伤,轻声喊她的姓名:“云溪,云溪……”
她许久没生病了。
沧月几乎快忘记,眼前的人类,十分脆弱。
云溪小声说:“我没事的,只是需要多喝点水,休息休息。”
沧月又低下头来,嗅闻她身上是否有血腥味。
沧月已经习惯她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并且死不掉,不再把她的生理期视为生病。
但沧月知道每当她身上出现血腥味时,她的身体就会虚弱一些。
她在研究琢磨沧月习性的同时,沧月似乎也在研究琢磨她。
沧月记住了她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每次流血都会变得虚弱一些,不太能下水和受凉。
因而,每到云溪的生理期,沧月都都会把云溪抱在自己怀里,喉咙里发出那种很轻柔很低沉的咕噜声。
云溪每回听到那种咕噜声,都很想睡觉。
她觉得那是人鱼族群催眠的声音。
不知道沧月小时候,是不是也听着她妈妈这样的咕噜声睡觉的?
她好像还没教沧月说“妈妈”、“爸爸”一类的词汇……
这次,沧月也把云溪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发出低沉轻柔的咕噜声,哄云溪睡觉。
可沧月的身上其实没有什么温度,躺在她的怀中,云溪还觉得自己的温度被她吸走了,身体更冷了一些。
奈何沧月抱着她不放。
她只好扯过熊皮被褥,裹在自己的身上保暖。
翌日,腹痛、腹泻的症状有所缓解,云溪的饮食变得无比清淡。
这一整天,她没有吃肉吃野果,只吃了些水煮草叶,喝了大量的热水,又嚼了些清热解毒止痛的草药。
到了晚上,胃疼的症状也缓解了一些。
云溪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些疾病就算不至死,但也让她难受了好几天,十分耽误她干活的时间。
等到身体完全恢复时,云溪掰着指头数了数日子,似乎又快到生理期了。
这一回,不仅是她知道自己的生理期快到了,沧月似乎也摸准了她的规律,夜晚的时候,趴在她身上,不停地嗅来嗅去,还时不时舔一下她的脸颊和嘴唇。
云溪忙不迭推开她,问:“舔我做什么?我又没受伤。”
沧月咕噜了几声,然后在草垫上,做了个打滚的动作,媚眼如丝看着她,像一只发情的小猫咪。
云溪目瞪口呆:“你、你又到……”
又到发情期了吗?
不应该啊……
根本还没到月初,这才刚要三月下旬。
沧月打了一个滚之后,神色如常,看着云溪。
云溪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