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手会意:“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红着脸打字:[我想去洗手间。]
女助手忙拉上帘子,替她脱婚纱。
婚纱需要两个人脱才行,后面的绑带不知怎么就缠住了,女助手憋得满脸通红,虞惜也被拉得很难受。
她咬了下唇,犹豫着要不阻止她算了。
“我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虞惜还没反应过来,腰已经被人扶正,力道温和却准确有力,微微一提,她下意识被带得挺直了背脊。
婚纱背部有镂空的设计,隔着一层薄薄蕾丝,男人温热的指腹贴住了她的肌肤。
那一块被触及的地方下意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他一触即离,抽了绑带就松开了。
虞惜脸颊微红,一手按住胸口回过头,正对沈述含笑的面孔。
眼前的男人高大而劲挺,没穿外套,纯白的衬衣外套一件修身的马甲,西裤笔挺,看上去斯文之极。
他是温和的,但却有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是那种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凌人气势的眼型。尤其是不笑的时候,俊朗的面孔说不出的深沉,内敛到有些冷酷。
但这双眼睛又实在太好看,笑起来时有种特别迷人的风情。
只是,虞惜一直都有点怵他。
她甚至觉得他身上有和虞沉一样的气质,虽不像虞沉那样板着脸,也实在端严之致,有种天生的从容气势,只是这样挨着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似乎是在审视这件婚纱是否得体。
虞惜被他看得有些无措。
好在他看过后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作过多的停留。
梁经理将项链拿来后,沈述亲自将项链从盒中挑起,替她戴上,语调温和:“走吧。”
宽大修长的手掌轻轻托了一下她的后背。
虽然很克制,只是轻轻碰她,虞惜还是背脊僵直。
她没有和陌生的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何况是这样一个完全成熟、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男人。
而且,满打满算,他们也不过见过三面而已。
想到下午就要和他去领证,她心里已经被迷茫和郁结的情绪涨满了。
路过陈列室时,里面传来两个女孩子的交谈,因为走廊里过于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沈公子的夫人真漂亮,就是好像不怎么爱说话,挺傲的,我刚刚跟她聊了那么多她都没有理我一下。”
另一个声音带着讥诮响起:“傲什么啊?你当她为什么不说话?她是个哑巴。”
一阵诡异的沉默。
然后,之前那个声音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啊?”
“骗你干嘛?虞家的,听说还是个私生女……”
虞惜脸色苍白,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不过,比她脸色更苍白的是梁经理,忙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解释道:“沈先生,这……我马上……”
沈述已经抬手打断她,并不想听她的解释:“我不想再在中恒珠宝旗下的任何门店看到这两个人。”
“是是是,明白,明白!”
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别人的职业生涯。
虞惜的脸也白了又白,出去时一直垂着头,默不作声。
沈述似乎看出她的异样,难得解释了一句:“背后嚼客人的舌根是大忌,就算今天不是你,这两个人也不能留,这是为了品牌形象考虑。”
虞惜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御下,这些她都明白。只是,上位者一句话就决定了下面人的生死,这样赤。裸。裸,实在让她难以适应。
他们这类人的某些行事作风,她都理解,也都明白,但始终难以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