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12:05,顿时困意全无。
什么情况?
他一个激灵爬起来,回卧室去确认,果然发现床头的电子钟表屏幕依然显示着八点钟整。
它停了!
难怪自己会在这个时间睡醒,也难怪师兄会觉得诧异。初澄现在才逐渐回想起刚才那些事的不合理性,赶紧冲向卫生间去洗漱。
匆忙间,他又见喻司亭发来一条消息。
[我到了,你收拾完下来就好。]
“哎?你什么时候洗的头发?”周瑾只在餐厅里啃个苹果,出来时竟然见刚刚还懒洋洋的家伙已经顶着湿发在卫生间里插电器了。
“……”初澄说了句什么,但是话音被吹风机掩盖住。
之前两人合租了这么久,哪怕上班要迟到的时候,周瑾也没见过他这样麻利痛快。
看来拖延症并非无药可医,而是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医。
初澄穿戴整齐,尽可能快速地下了楼。那辆白色suv似乎已经熄火停在门前很久了。一身高档风衣,身姿丰颀的喻司亭迎前两步,打开后备箱,单手接过他的行李放了进去。
“抱歉,久等了。”初澄抱着花盆,还有些气喘。
“不久,他还没吃完东西。”喻司亭面色无澜,朝着打开的车后门扬了扬下巴。
鹿言披着件撞色外套,正斜倚在那里吃关东煮,看见来人,热情地挥了挥手,扭身从车座后面拎来生煎包和热咖啡,解释道:“我舅和我打赌,说你12点也吃不上早饭,所以叫我买过来,边吃边等。”
确实被他猜准了。
初澄接下“早餐”,心情复杂地笑了笑。
填饱肚子后,几人回到车上,准备开始今天的旅途。初澄坐上副驾驶,发现座椅后面多了个崭新的u型枕,之前坐车的时候还没有。
初澄没敢胡乱摆弄。
喻司亭却说:“前两天监考的时候,我看你一直在活动肩膀。车程有点长,靠着会舒服点。”
近来天气冷,初澄一直没去游泳,也因为身体还在恢复期,没做什么运动,确实有点筋骨疼。
只是没曾想,喻老师把这么细节的事都注意到了。
枕头的颜色洁白如雪,看起来就十分柔软。车子启动后不久,初澄便把它贴在脖子下面了。
喻司亭一路上开得不快也不慢。在下午时分,把初澄送到了家门附近。
看着自家院落围墙已在眼前,初澄开口:“就停在这里吧,前面路窄不太好调头了。”
喻司亭:“好。”
这是一套标准的三进式四合院。从外部看建筑面积至少也有八九百平,围墙内隐约露着古木参天,疏落有致的景象。甚至无需走进拜访,只从院外精美的珐琅雕刻便可知其门第不俗。
初澄真诚地邀请道:“都到门口了,要不要进去坐坐?”
喻司亭再次下车,帮他拿
了东西,礼貌婉拒:“不了,时间太匆忙,家里人还在等着我们一起吃晚饭。下次再专门拜访。”
“那开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