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游哈哈笑道:“哪个少女不怀春?这般年纪找人看手相,不外乎想算姻缘。只需说些好听的,祝愿她们找到如意郎君,她们自然心花怒放了。”
噗嗤一声轻笑,丘不嫁施施然走进来:“小顾,伱越来越像神棍。亏你学了道法,最后只能到街上哄骗小姑娘家。”
顾乐游苦着脸道:“生活所逼,奈何?”
“喏,给你!”
丘不嫁干脆利索地又抛出一锭银子。
顾乐游接过,眉开眼笑:“丘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给钱爽快。”
丘不嫁坐下来,有点嫌弃地看着酒坛:“就喝这?”
“当然不,今晚我们喝多宝酒。”
说着,顾乐游进屋里拿出一口黄皮葫芦,葫芦里装着的是多宝酒,不过所剩已不多。
丘不嫁之前已经喝过此酒了,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三人坐落,吃肉喝酒,说些闲话。
丘不嫁看着陈晋,忽道:“听你大舅说,他传了《轻身功》给你?”
陈晋回答:“是的。”
“练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
“什么叫马马虎虎?练成就是成,不成就不成。”
“用来保身逃命应该没问题了。”
丘不嫁眉目一挑:“是吗?我倒要看看。”
说着,反手一抽,抽出缠在腰间的打蛋鞭。她这鞭子颇为玄妙,不同寻常,缠腰当腰带,抽离出来时轻轻一抖,立刻化作夺命的武器。
呼!
鞭子如同一条出洞的蟒蛇,疾点向陈晋胸口间。
陈晋早有防备,双手在木桌上一拍,身子借势往后弹出,退后丈余远,恰好避过点过来的鞭梢。
丘不嫁轻咦了声,脚尖在地面一蹬,人追过去,长鞭卷动,套向陈晋的颈脖。
这一下如果被套实,劲道迸发的话,颈骨都要被勒断了去。
陈晋的身子却如同没了重量,化作一片柳絮,间不容发之际躲了开去。
丘不嫁没有再动手,把鞭子收回手中,目灼灼地盯着陈晋:“小郎,你练了多久的《轻身功》?”
陈晋回答:“两三个月是有的。”
“两三个月?就算你练两三年,都不可能练成这般轻盈!”
丘不嫁觉得疑点重重。
陈晋既然展现出来了,自然准备好了解释:“在庄上的时候,我便跟你说过个典故,有大鸟栖于树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旁边顾乐游瞧出了门道,突然插口道:“书生,你说的这个‘大鸟’,它是正经的不。”
丘不嫁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冷声道:“小顾,你是否皮痒了?”
顾乐游忙道:“你们慢慢切磋,我身为外人,不该在场,这就进屋睡觉去。”
三步并走两步,赶紧回屋。
丘不嫁双手抱胸,绕着陈晋走了一圈,上下打量:“小郎,没想到你真有习武的天赋。”
陈晋朗声道:“小姨姑你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