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不归醒来,但身体很是虚弱,他点名要见丘不来、丘不嫁,还有陈晋。
三人进入房间,站到床边。
“小郎,多谢你带来的灵药。”
丘不归第一句话是向陈晋表示感谢。
陈晋微笑道:“大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丘不归的眼神中满是欣慰,说道:“我这次出事,八成是被人算计了。”
丘不来问:“大哥,你觉得会是谁?”
丘不归分析道:“咱们丘氏在高州府,也算是站稳了脚跟,亲朋来往,人情交际,皆心中有数。如果在这骨节眼上出了意外,定然是外来的因素。”
丘不来双眸一缩:“你指的是新任知府苗佳峰?”
“他最值得怀疑。”
丘不归并没有一口咬死,毕竟很多事情还没想清楚,也没有直接的证据。
丘不来恨声道:“好贼子!”
顿一顿,疑问道:“根据已知信息,这姓苗的来自湘西,与咱家毫无牵扯关系,无缘无故的为何下此黑手?”
丘不归忽道:“老二,伱我自打记事起,搬了多少次家?”
丘不来回答:“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了。”
“不错,以前迁徙,每隔两三年就得搬一次家,而进入岭南后,至今已经十多年,本以为能够安安稳稳了,却没想到,还是被人找上门来。”
“大哥,那到底是什么人?”
丘不归叹道:“父亲没说,我不知道,不管如何,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这也是父亲一直以来的谆谆教导。他如今已经糊涂,我们却不能糊涂。”
丘不来重重一点头:“大哥,从今天上午开始,庄外出现了不少陌生面孔,不知来路。”
丘不归哼一声:“毫无疑问,他们都是奔着庄上来的。我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正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难得安静的丘不嫁忽道:“他们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丘不归安慰道:“你不用想那么多,我们一定会保护住你。”
丘不嫁叫道:“我不需要保护,我这就出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胡闹!”
丘不归喝道,却牵动了伤势,闷哼一声,痛得冷汗直流。
丘不嫁见状,赶紧过来:“大哥,你没事吧?”
丘不归苦笑道:“不嫁,这般时候,你切莫任性了,你出去的话,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圈套?”
丘不嫁咬着红唇:“可我这心里难受……而且就算不杀出去,他们也会杀进来的。”
丘不归看着她:“越是这样,越要冷静,若事不可为,便从地道离开,逃离此地。”
陈晋捕捉到了“地道”二字,心想外公他们是早有筹备的了,预备着退路。
丘不归喘着粗气:“我这样子,根本不可能与人动手,也没法出面主持大局,所以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老二,不嫁,你们都得听小郎的。”
“听他的?”
丘不来和丘不嫁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接受。
丘不归沉声道:“老二你是个生意人,不懂武功,遇到这种事,你很难稳得住场面;不嫁更不用说了,你这性子一言难尽,况且,计算时日,这段时间不甚方便,恐生变故……”
丘不嫁想要分辩几句,可话到喉咙处说不出口了。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的确不适合统筹帷幄。
丘不来有所质疑:“可小郎年岁尚稚,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不清不楚的,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