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面只有一根,不能挑断不能夹断,两人的动作都有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不服输的冲劲,刚开始几乎不相上下。
但姜如愿毕竟是姑娘家,用膳的时候又慢条斯理的,最终还是输给了盛景。
玩闹一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并没有因为输了便耍小脾气,而是愿赌服输道:“景哥哥要我做什么?”
转了转眼睛,她又声音软软地和他商量:“最好轻松一点,不然我会累的。”
“暂时没想到,”盛景沉吟片刻,“先欠着吧。”
姜如愿欢呼一声,愿赌服输是一回事,希望他过几天就忘了是另一回事,并不冲突。
“姐姐,师父。”
门外探出个小脑袋,一双肖似姜母的眼睛眨啊眨,盛景瞥过去,莫名心颤。
陪他吃长寿面不过是挽留愿愿再多待一会儿的借口,他知道不该这样,所以心虚。
姜如愿并没有去想什么弯弯绕绕,她朝弟弟招招手:“阿初,你怎么来了?”
姜如初脆生生道:“爹爹娘亲让我给师父送生辰礼物。”
说着他捧着一个锦盒上前,双手递给盛景。
盛景收下礼物,将姐弟俩送出门外,目送她们手牵手走远。
十一岁的姑娘,身子开始抽条,背影也显出几分窈窕,微微偏头,双眸清亮,唇边带笑,几乎快要看不出幼时的影子。
只是性子还和从前一样,软软糯糯的甜,娇俏灵动,讨人喜欢。
“嘿!”裴临翊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走远了,还看呢。”
盛景瞥他一眼:“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了你都不知道,”他翻了个白眼,“方才我还和愿愿说话了呢,你耳力那么好,难道也没听到?”
盛景不想与他插科打诨,转身回房。
裴临翊自讨没趣,跟着他进去,回答他的话:“我爹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被关在府上,要么让我来盛府跟你习武,我当然选后者,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盛景知道他只想做个纨绔,闻言便问:“你会好好练?”
“那是自然!”裴临翊用拳头拍拍自己的胸口,扬声道,“小爷我言出必行!”
说完他瞥了眼门外的侍卫低声道:“我爹派人看着我呢,我先装装样子。”
盛景一阵无语,不愿配合。
但裴临翊还是死乞白赖地留在了盛府,清晨与盛景起得一样早,习武时与盛景一样卖力,谁来了都要赞一声勤勉。
精湛的演技成功骗过了侍卫,过了几日,侍卫回去复命。
裴临翊也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不起来了,盛景皱眉,姜如初还在这儿努力习武呢,他就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