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熹捋了捋胡须,有些满意,虽然是他的女儿,但是他也知道愿愿有时候是过于任性了,还会犯迷糊。
盛景虽宠她疼她,但是从不惯着她,有这样明事理的女婿,他一万个放心。
“给你们一刻钟叙旧,”姜宁熹边往姜府走边道,“若是迟了,再加一个月。”
等他走到影壁后,姜如愿噘嘴,小声开口:“爹爹真讨厌。”
“伯父是为我们好,”盛景牵起她的手暖着,“这次是我失了分寸。”
“可是两个月也太久了!”
“再过几日,我便要去军营了,”盛景摸摸她的头,“所以这根本不算是惩罚。”
去军营?姜如愿愣住,又有战事了吗?她顿时紧张起来,眸中瞬间便蓄了泪。
“我不要你走,”她埋进他的怀里,委委屈屈道,“这次你能不能不去呀,等我们成亲之后再走行不行?”
虽然知晓战事刻不容缓,她说什么都没用,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挽留。
盛景也愣住了,连忙解释:“不是去战场,而是去军营训练,这是折冲府的规矩,每年上元节之后便要去一次,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你吓死我了!”姜如愿忍不住打他几下。”
方才她都准备好跟他一起去了,幸好是虚惊一场。
不过三个月之后便是他的生辰了,她抿了抿唇,问:“生辰之前能回来吗?”
“一定可以,我托人问过了,最多两个月,”盛景笑着,满目柔情,“我还等着收愿愿的礼物呢,怎么可能不回来。”
说到这个,他忽的想起嫁衣,忍不住问:“嫁衣绣好了吗?”
“才绣了二分之一,”姜如愿叹了口气,“我设计得太复杂了,早知道就绣个凤凰牡丹了,既简单又不会出错。”
盛景追问:“那你绣的是什么?”
“是我和……”她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巴。
不能说,要保持神秘感!
盛景忍不住思索,她和什么?月亮?星星?或者……他?
他猜不出来,更是觉得心痒。
“过段时日你就知道啦,”姜如愿笑盈盈道,“现在是个秘密。”
她娇艳得像朵开到极致的花,惹人采撷。
盛景看了看四周,两府侍卫早已默契地进了府中,街上空无一人,他将姜如愿拉到一条漆黑的小巷中,倾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