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姜宁熹不信邪,以为她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盛景,所以喜欢他送的的礼物,于是特意不让她提前看,将所有礼物放在一起让她选最喜欢的。
没想到姜如愿还是一眼相中了盛景的礼物,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论哄咱们女儿,还是阿景厉害,”许姝笑道,“将愿愿交给他,我一百个放心。”
本就是一句玩笑话,但姜宁熹闻言却立刻恼怒起来:“咱们愿愿才五岁,交什么交,她至少十年后才成亲,又不一定非得是盛景!”
一说到这个话题便炸毛,许姝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痛了。
“大哥,大嫂……”
门外传来一声柔弱的呼唤,两人对视一眼,许姝收起笑容,垂眸不语。
姜宁熹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轻声道:“姝儿,你若是不愿,便让怜儿离开吧。”
他知道妻子在勉强自己接受妹妹,若是以往他定然不会询问她的意见,但是现在他想通了,日后与他白头偕老的是结发妻子,而不是妹妹。
许姝同样轻声开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是她主动开口挽留的,那么不管日后是福是祸,她都照单全收。
姜宁熹顿了下,扬声道:“进来吧!”
过了片刻,姜宁怜牵着魏鸿志的手进了厅堂,她素面朝天,身着一袭白裙,瞧着很是憔悴,却又更添爱怜,如柳枝轻摆,无风自动。
“大哥,我知错了,”她款款下跪,“我想了一晚上,越想越后悔,我不该对愿愿说那样的话,更不该顶撞兄嫂。”
她潸然泪下:“我这就带着鸿儿离开,特来向兄嫂辞别。”
姜宁熹叹了口气,一边伸手扶起她一边道:“昨日你大嫂为你求情了,怜儿,你留下吧。”
“大嫂求情?”姜宁怜抬脸,神色中闪过一丝愕然,又连忙感激道,“多谢大嫂。”
姜宁熹顿了下,继续道:“只是,你和鸿儿得住在稍远一些的院子里,那些院落随你挑,今日我便会派人布置。”
姜宁怜僵了下,垂眸,温顺道:“都听大哥的。”
许姝没管她是真心实意还是阳奉阴违,拉着早已馋得流口水的魏鸿志的手入座,朝她笑道:“昨日我也是气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快用膳吧。”
四人其乐融融地用膳之时,姜如愿已经跑到了盛府,怕再遇见盛爷爷,她直接去了景哥哥的蔚景院。
还未靠近院子,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破空声,姜如愿却没害怕,反而更为兴奋地跑进庭院,选了一个最佳观赏点看盛景舞剑。
盛景穿着舞剑时常穿的玄色劲服,勾勒出强健有力的轮廓,行动间剑光凛然,一招一式,飒爽果决。
姜如愿看呆了,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他腾空而起,落地时单膝跪地,挥剑指向一侧,目光如炬地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