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谢你。
”
姜瓷宜没说话。
程星抱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个拥抱像是程星给她的,更像是她在安慰自己。
姜瓷宜问她:“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谢谢你还活着。”程星低声说:“虽然这样想很自私,但我刚才很庆幸,你还活着。”
就像是有个东西,忽然重重地撞在了姜瓷宜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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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宜翌日去上班时,跟许从适打了照面。
许从适没什么力气的关切了她几声,然后两人分道各自忙碌。
等到中午一起吃饭时,许从适只随意扒拉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姜瓷宜问她怎么不吃,并不像她平常的行事作风,是不是遇到了瓶颈。
许从适笑道:“搞科研的不处处是瓶颈?”
“那是怎么?”姜瓷宜说:“你从前天开始就不对劲了。”
许从适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儿,欲言又止。
“有什么烦恼也可以跟我说说。”姜瓷宜说。
许从适抿唇:“就是最近我妈给我介绍娃娃亲,但我非常排斥……”
话说到一半,许从适忽地停下,狐疑地看向她:“你怎么对我的事儿感兴趣起来了?以前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怎么?被爱管闲事的程星影响了?”
姜瓷宜微怔,没回应她的话。
许从适便啧了声:“怪不得人家都说一个被窝不睡两种人。”
起初许从适看不惯程星,但这么久过去,愣是把程星给看顺眼了。
别的不说,就昨儿陪着姜瓷宜来上班,安静不作妖,只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就大大颠覆了许从适以前对她的认知。
再加上程星来的时候从不会空手,给实验室的同事们加餐加奶茶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所以大家还都挺欢迎她来。
她对许从适更是优待,说过好多次要请她吃饭,但许从适总是推诿,便喊姜瓷宜用餐盒装好菲佣给做的食物带过来。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许从适也从不会亏待自己的胃,但在实验室忙起来确实不会顾及到那些,有得吃就吃,没得吃就不吃。
但自从姜瓷宜来这里工作之后,她的饮食规律了不少。
一来二往的,许从适也会打趣她们两个,再没说过让姜瓷宜离婚的话。
只是偶尔会提醒姜瓷宜别太快进入猎人的陷阱。
姜瓷宜以前也确实不关心这些,所以当许从适反问的时候,她也愣了一下,随后摇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怎么还阴阳怪气我们。”
许从适立刻否认:“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是贬义。”姜瓷宜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可能更符合你的语境。”
许从适:“……”
她单手扣了一个“九”的手势。
“什么意思?”姜瓷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