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亭声音很沙哑,对冯玉露说:“没多大的事。”
冯玉露哼笑:“要出人命才是大事?”
程仲亭知道他这母亲是得理不饶人,也不和她多争执,只道:“您回吧,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您处理。”
“哼!你就利用我!”
母子二人言谈隐晦,池欢在一旁不声不响,仿佛和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后来冯玉露走了,程仲亭才喊池欢:“过来。”
他才醒过来不久,没什么力气,喊池欢的声音也带有几分疲惫。
池欢走过去,弯腰看他,“好些了么?”
程仲亭用眼神示意她近一点。
池欢就站在那不动。
程仲亭冷笑一声,“之前在车上你不是这样的。”
那会儿她怕得要死,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眼泪大颗大颗掉在他的身上。
池欢没吱声。
两人对视良久,程仲亭低声开口:“怕我死掉?”
池欢点头。
“你要是因我而死,你妈一定不会放过我。”
“……”
程仲亭的脸色沉了下去,“只是因为这样?”
池欢说:“就是这样。”
“你走吧。”
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情绪被失望覆盖,池欢弓着身看他许久,然后转身回到沙发上。
她没走,多少有点责任感
在里头。
这晚池欢在病床沙发上睡的。
次日清晨医生,过来给程仲亭做检查。
人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只需要在医院养伤。
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忌口,比如不能剧烈运动之类的,池欢一一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