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门前,天子脚下,竟有如此恶事发生,实在令人震惊!
关宁说着。
从袖口取出摞纸张,快步上前,放置在魏廉的面前。
我只是个小小捕头,职级卑微,都察院监察百官,现交于魏大人,其上记录多位,或有疏漏,相信魏大人能够查明。
他用刚才魏廉对他说的话回敬之。
这手段相当的高明。
魏廉面色平静,但内心纠结之意极重。
他接还是不接?
众所周知,薛怀仁曾执掌都察院任左都御史。
都察院自然会有偏颇,甚至现在很多高位之人,都是当初薛怀仁提拔。
而现在,关宁所提及的官员,皆为雪党。
这就难堪了。
魏大人?
关宁出言提醒。
在众目睽睽之下,魏廉只能接了,这是他的职责。
只是他有多难受,就没人知道了。
关宁后退。
案件到此已经水落石出,如何评判,相信各位大人已有定论,小小捕头便不敢多言。
然后他回到了座位上,坐姿端正,目不斜视,就像个乖宝宝。
庞大的怨气接踵而来。
这次对自己实力提升有多大,关宁不得而知。
他已经很满意。
正对坐着的,恰好就是薛怀仁。
他注意到这位次辅大人,面色极其平静,好像审判的不是他的孙子。
薛建中已经完了。
他自己也清楚。
此刻面色苍白,颤抖不止,惊恐万分。
刚才是装的,现在是真的。
但薛建中可是薛家独苗,他能这般沉稳?
那些官员查下去,能抓出不少,这也是个重大打击。
他会不在意?
还是说,他有后手挽回?
不可能。
关宁已经算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