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是人贪念不说,只藏在心里,不过他是陛下,站在高处,远远的就看出来了众人所想,所以看见那些藏着掖着自己贪念的人,便更加的不喜。”
此话一出,众位夫人借微微垂头,心中大概知道了折霜的意思。
这是在说苏家大人贪念太重。
那他贪念的是什么?是外面谣传的官职?还是其他的什么?
无论是什么,众人心中都打起了嘀咕,折霜看看,便又笑着道:“所以,我这个人,自来贪念就甚,便也跟陛下保证,我就是贪,也是贪在面子上,不会藏在心里,不然就有负陛下的教导。”
然后话锋一转,忧愁的道:“哎,当初,我想要丝绸,就知道去找陛下讨要,可如今,我是贪心让弯弯活着,却也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
为什么不能做什么?众人心里都有数,因为人家爹逼着自家的闺女去死,旁人能说什么?
这才是最难断的家务官司。
夫人们唉声叹气,然后远远的传来威远侯夫人的声音,柏国侯夫人便道:“自来这丫头的声音是最响亮的。”
威远侯夫人带的人不少,见了柏国侯老夫人,愣了愣,道:“您老来了?哎哟,这可是阿霜丫头的孽了,我让她去请几个人,谁知道她竟然连你也惊动了。”
柏国侯老夫人招招手,让威远侯夫人过去,问道:“我且问你,莫家大少夫人怎么样了?”
威远侯夫人就抹抹眼泪水,道:“上天保佑我今日做了件善事,幸而我心里对阿霜有所求,请了她上门,闲聊时听闻了弯弯有死意的事情,她们年纪小的不知道,我吃了这么多年饭还能不知道吗?我啊,是马上就让人套了马车来。”
“正好,就差一点,便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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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勒痕,不是一时半会就勒出来的,是真心存了死志,哎,我们在里面好说歹说,她却只闭着眼睛流眼泪珠子,我是没办法了,出来请阿霜进去,毕竟她们两个还算好。”
折霜就站起来,“那我就去看看,婶婶姐姐们,我和威远侯婶子等这事情过去了,再请你们过去做客。”
众人就道:“你先去吧,人命要紧,我们不过是走走。”
折霜就感激的笑笑,连忙走了。
等到了苏弯弯屋子里面,只剩下桃令和承恩侯家的几位姑奶□□在,她们性子都还好,虽然只道家里丢大脸了,但人家连命都要舍了,给自家外甥陪葬去,那还有什么可埋怨的?
于是见了折霜来,便都小声的跟折霜道了几句谢,然后出门去了。
折霜就看向桃令,“你守着屋外,谁也别给靠近。”
桃令点头,“好。”
折霜等桃令出去,然后门一关,屋子里面瞬间变得阴凉起来,这才推开了窗户,伸出脖子看看四周,见确定无人,这才道:“弯弯啊,你也下的去狠手,我不是说了吗?稍微做做样子就成了。”
她心疼的道:“痛吗?”
苏弯弯摇头:“这点痛算什么。”
并且她曾经受过的痛苦,脖子上面勒一勒,根本不痛不痒。
想到她曾经受过的罪,折霜心中再度叹息,道:“快了,快了,只要过了这关,我们就能赢。”
她过去,小声的道:“你父亲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即便有人给他写信,我也有办法让接不到信。所以,他进京都之后,不会知道京都现在的事情。”
然后道:“我已经请我的兄长给了我一个谋士。”
苏弯弯抬头,“我父亲那边,你已经行动了吗?”
折霜:“对,自从你告诉我,他是个官迷之后,我就有了计策,有弱点的人最好攻陷,他喜欢做官,又在官场经营多年,对事物已经有了判断,轻易的去引着他做事不易,不过,只要有诱惑,他不心动,那便是诱惑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