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阶上,内监起身,转头对着宫门吼道:“宣。”
尖利的声音传到殿外的一个内监耳中,他大声吼道:“宣。”
经过了三轮接力,最后贾南风要见司马伦的消息,才堪堪传到长秋宫外的司马伦耳中。
“內官,我可以进去了罢?”
赵王面色带笑,在他身后,孙秀快步给这宫门內官递上一块金饼。
后者当即眉开眼笑起来。
“大王请,大王快快请进!”
……
深夜,晚安。,!
偏他在这个时候还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来。
贾南风说的话句句在理。
“姑母,族伯性子便是如此,你也得多担待一些才是。”
贾谧满脸带笑的走了上来,表面上贾谧是在和稀泥,实际上是看热闹不嫌麻烦。
贾南风本来就在气头上,贾谧现在给贾模说好话还行,但是说这样的一句好话,恐怕就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了。
贾南风自诩是皇后,母仪天下之人,为何还需要担待别人?为何还需要容忍别人?
即便这个人是她的族兄,也不能让她容忍与担待!
“光禄大夫,你若是觉得本宫怠慢了你,你大可请辞,本宫也不是缺你不可,我洛阳贾氏的俊才,可不止你一个。”
呼~
贾模深吸了一口气,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
“忠言逆耳,谗言顺耳,谁忠谁奸,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贾模说完这句话,贾谧马上就不开心了。
什么叫谁忠谁奸,一目了然。
这是在说他是奸臣?
“光禄大夫,慎言。”
感受到贾谧有些阴毒的眼神,贾模有些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
权力,果然是可以腐蚀一个人的心志的。
不管这个人之前是怎样的。
但是只要接触到权力,他的步伐便停不下来。
在贾谧未掌权之前,他可不会这般处心积虑的要赶他走的。
两人甚至是朋友。
现在贾谧要将他赶走,只是不想分享出手上的权力而已。
人啊!
贾模再摇头。
“今日如此,那臣便告退了。”
贾模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这长秋宫的景象,有些步路蹒跚的走了出去。
殿中,太医令程据面色稍微有些不忍。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为旁观者的程据,当然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功臣,谁才是最有用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