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君。”森鸥外的声音将他拉回思绪。
“你的呼吸频率比成年人普遍要高上一些,脸也带着异常的红色,说话时鼻音严重。”
男人微笑着直视他,问道:“是感冒了吗?”
以前还真是当医生的啊。
纲吉转而瞪视了对方一眼,冷笑道:“不劳你挂心。”
“就当是感谢你对太宰君的照顾,我就稍微再给你一个提醒吧。”森鸥外一路绕过破损惨重的办公桌,越过地面的玻璃碎片一路走到沢田纲吉面前。
“太宰君现在,想必就在ric。”他抬起手,完全就是在以一副长辈的姿态轻轻拍了拍纲吉的肩膀。
纲吉立刻甩开了男人的手,满脸厌恶,“你有什么立场替太宰感谢我。”
沢田纲吉知道太宰初来横滨的时候,是被这个男人捡到医务所慢慢养大的。
但是。
“身为前辈,身为医生,你连教会一个孩子生命是多么的宝贵都做不到。”沢田纲吉一把拎起眼前之人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双目,“你有什么脸面惺惺作态地装出一副长辈之姿?你又凭什么替太宰来感谢我?”
“你不配。”他松开了森鸥外的衣领,对方因着惯性倒退了几步。
沢田纲吉走到破碎的窗边,再度侧过身。他望向那个停滞在原地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你不配,森鸥外。”
话音落下,他的掌间点燃了绚丽夺目的火花。
然后他一脚踏出这座横滨最高建筑物的顶层之屋,火焰将他的身影包裹,他的身体却在下坠。
失重的不适将他整个人吞没。
这栋高楼无数的窗户在他的眼前划过。起初还能数清自己是到了第几层,后来,那些窗户的形状连接在了一起,变成了一条颀长的宽带。
冷风从下方吹上,他单薄的宽袖上衣在风中勾勒出他双臂的线条。
而他就这么闭着双眼,大张着双臂,体味着这漫长却又短暂的时刻。
啊,原来,从三百米的高度一跃而下是这种感觉。
人的一生如此短暂,生命分明宝贵无价。
太宰治,你为什么不懂呢?
高空之中,有几滴水珠从男人紧闭的眼中溢出,很快飘散在了空中。
即将坠地之时,沢田纲吉加大了掌心的焰压,转而腾空翻转,身姿轻盈地落在了地面。
地面围堵着大片黑压压的持枪人群。
都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将枪口全数朝向了他。
金红的火焰在风中飘逸,却又愈演愈烈,仿佛只要他简单地一挥手,这些人顷刻间便会被火焰吞噬。
“让开。”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日六好像(默默看了一眼时间),我尽力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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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对牛弹琴
森先生:鸡同鸭讲
笑死,这两个人根本没法一起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