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再次拨他秘书电话,无人接听。
米粥的香味把程月诸叫醒。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皮,程月诸看到叶真拿汤匙一遍遍搅动白瓷碗里的热粥。
见他醒了,叶真拿枕头垫到他后背。
“张嘴。”汤匙送到他嘴边。他听话的张开嘴,温热稀烂的流体进到他口腔、干燥疼痛的喉咙,最后滑进胃里。
很暖。
喝完粥吃过药,叶真给他量了次体温,三十八度五,烧好歹退了些。
时间过九点,叶真确信他秘书不会来了,安顿好他,叶真抱上薄被去了客房。
程月诸还想说些什么,奈何眼皮又变得沉重,他含糊不清的叫了叫她的名字,就又睡着了。
再醒来,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伸手去捞床头柜上的水,一口喝干。掀开被子,还有些头重脚轻,慢慢适应后,能小步走,床底下放着双拖鞋,他穿进去正好。
程月诸心里的铃一瞬间响了,叶真独居,家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拖鞋?
尽管他很清楚叶真尚无新男友,拖鞋可能是为弟弟准备的,仍酸酸的。
拉开窗帘,太阳初升,大概是凌晨六点多。他打开灯,认真打量她的房间。房间很大,窗户很大,床很大,足够成年男女在上面做些成年人的事,床品是生机盎然的粉色碎花系,他不禁莞尔,他的小真心灵深处仍是小女孩。
他嗅了嗅枕头,享受他和叶真的味道混在一起的感觉。他们恋爱时,叶真大部分时间住校,假期便跟他腻在一处,她不谙男女之事,他也不急,十分乐意引导她,然而引导到他出国,他们也没有做过。
虽然他有过很多恋情,虽然不是每段都做,但最长的一段恋情没有做,那一年里也没跟别人做过,连他自己都觉不可思议。
他本质上不是个禁欲的男人,对叶真更不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是潜意识里他想要善待她,呵护她。
程月诸忍不住嘲笑自己,立个君子的牌坊便真的是君子了么?
打开衣橱,里面是她的应季衣服,裙子、裤子、上衣、外套,风格上比学生时代有很大变化,学生时代她几乎不穿裙子,现在爱上了裙子,且多是长裙,很衬她气质。
换言之,她女人味越来越浓了。
突然很想很想见她,程月诸打开门,隔壁是客房,他悄悄旋开把手,许是自己家的缘故,她没反锁,他得以进入。
客房的窗帘不如主卧的厚,阳光透进来尚算明亮。客房的床不大,但一个人睡,横躺竖躺皆无压力。程月诸在她床头蹲下,她睡觉一向不安分,七扭八歪,常常第二天醒来被子就换了方向,就像现在,脸搁在床沿,呼吸均匀,嘴唇抿的不紧,很适合接吻……
他发自内心的想要亲吻她,拥抱和拥有她。
食、色,性也。
那一年他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贴上她的唇,轻轻允了允,离开。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重归于好了。
搬到镇上后,叶真生物钟就很规律,七点半准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