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了视线,垂下了眼睛,神色恹恹。
他定要找机会戮了这傻子师妹,遇到她就没遇到过好事。
“恭喜师叔今日喜得爱徒。”玺衡起身,恭恭敬敬对陆焚行了一礼。
哎?
师叔?
所以他和她同辈呀?
听雁都顾不得焦虑自己最终被收入陆长老门下这事了,只好奇这究竟是哪位师兄。
陆焚摆摆手,明明嘴角翘得不能再翘了,还要故作垂泪,“哎,师叔总算后继有人了。”
听雁在后边看着新上任的师父和不知名师兄客气了几句,随后不知名师兄御剑离开了太坤大殿。
她忍不住扭过头多看了两眼。
师兄身姿颀长挺拔,那鹤氅穿在身上都仿佛仙人一般。
内门师兄果然各个风姿绰约啊。
“别看啦,为师难道长得不美吗?乖徒宁愿看不相干的人也不愿多看为师一眼~”
身旁陆焚幽幽的声音传来。
听雁回头一看,新出炉的师父正幽怨地看她,但当她转过眼来,又笑眯眯道:“走吧,为师带你回沧海峰看看。”
陆焚从地上随手把那把重剑拎起来扛在肩上往外走,听雁忙带着花蔓跟了上去。
等到了太坤大殿外,陆焚随意动了动手指,那把硕大的重剑便像是活了起来一般,带着气流绕着他转了两圈,最后在他身侧停了下来。
听雁虽然学了剑术,但不会御剑飞,因为往日出行都是花蔓带着她飞,不必她学高空飞行,而且以前在昆山也用不着学。
这会儿她无比庆幸还好师父的剑是又宽又重的重剑,踩着特别有安全感。
花蔓小小声对听雁说:“主人以后也会踩着这样的剑飞吗?”
听雁颇豪气万丈:“那当然了!”
站在最前面的陆焚听到这话,回头瞥了一眼新收的乖徒小棉袄,笑中含泪,“听说武试那天乖徒出了大风头,把你屠师姐都打飞出武台了。”
真受不了师父这样泪眼汪汪看着自己,听雁怪不好意思的,“那是我力气大,比剑术我肯定比不上师姐的。”
没想到她这话一说出来,陆焚又拿出一块帕子抹抹眼角的泪,“那以后呢?”
听雁忙哄道:“师父是世界第一厉害师父!以后我剑术肯定厉害!”
陆焚抬起泪眼斑驳的眼:“真的啊?”
听雁立刻小脸严肃:“真的真的呀师父!”
陆焚笑了,十分满意,擦干净眼泪,打量着她的脸,悠悠道:“那想必等乖徒进了九虚学社后必能门门功课拿第一,对了,今日乖徒就去把准飞证考了吧,不然住在舍馆那儿麻烦的很,都不能御剑飞。”
“……”
听雁吓死了,她难道拜了个卷王师父吗?
她本想说点什么,但转念一想,到时候她该摸鱼摸鱼,现在就不必说出来让师父唉声叹气哭哭啼啼了多不孝!
于是她自然地换了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师父,刚刚那个师兄是哪个峰的师兄呀?”
“你说阿衡啊,掌门座下大弟子玺衡。”
“哎呀!主人,你怎么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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