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师妹。”
“来啦!”
听雁欢快地跳上了玺衡的剑,两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如果可以的话,她还蛮想抱住他的腰的,当然不是她色心大发,主要是这样比较安全。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语气自然地说:“阿衡师兄,进试练塔我要与你一队,我们一起啊。”
说完,她不等他开口拒绝,语速极快道:“我听长老说了,有师兄师姐带我们,反正阿衡师兄带谁不是带,不如带我,至少阿衡师兄若是有危险,我肯定——”
“肯定什么?”
玺衡听到她话语一顿,忍不住出声。
“我肯定奋不顾身挡在阿衡师兄面前!”
听雁掷地有声。吹吹牛撒点善意的谎言不算什么啦,反正她肯定可以哭得最大声是没错的。
玺衡自然不信。
听雁偷瞥见他眼底的神色,又在后面字正腔圆地补充:“就算是为了师兄,让我引颈受戮也是可以的!”
这句其实这也不完全算吹牛。
她如此不正经,玺衡自然是肯定绝对十万分地不相信的,但不愿再被她胡言乱语地纠缠,只希望她那张嘴闭上,“好了,我答应师妹就是。”
听雁高兴地从他身后往前倾身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师兄你飞快点,晚了红烧狮子头就没了!”
少女的香气忽然靠近,幽幽的,毫无征兆、悄无声息地漫过来,玺衡恰好低头,看到少女两靥生花,即便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弟子服,似乎也极显俏。
他走神了一瞬,反应过来时,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恼意,这种感觉极糟糕。
玺衡目视前方,运转灵力,加快速度。
“哎呀!师兄你太快了!”
半空中传来少女惊呼,差一点从飞剑上摔下来,一着急直接抱住了少年细腰。
飞剑有一瞬间门不稳。
少女埋怨的声音喋喋不休:“师兄,你这把剑没我的剑站着宽敞,要不要换我的剑……哎呀你慢点慢点儿!”
……
玺衡和听雁结伴到膳堂时,他明显发觉周围人的目光炯炯,令人不自在,他抿了抿唇,下意识便想和巫听雁拉开距离,不想让那谣言愈演愈烈。
但他刚往旁边挪了一步,巫听雁就偏过头疑惑地看他一眼,“阿衡师兄你脚下这块地是不是比较烫脚?”
玺衡终于忍不住,“师妹在外面好歹知点羞。”
反派藏在无奈语气里的咬牙切齿听雁就装没听到,她偏要和他凑在一起,让大家都对他们两出现在一起感到习惯与自然。
她用玺衡刚刚好听得到声音嘟囔道:“好郎怕缠女,知羞哪能追上阿衡师兄呀。”
“……”
众目睽睽之下,玺衡自然不能对听雁做什么,他心里生出些烦躁,偏这烦躁里又生出些怪异的酥麻,令他一时说不出话。
“师兄这里!”
琨履那粗噶的大嗓门不论何时何地,总是那么的有穿透力,听雁一瞬间门就看到了他,忙踮起脚尖挥手。
吃饭能快速增进人与人之间门的感情,琨履已经和谢长留混成好兄弟了。
听雁走过去时,听到谢长留正对琨履说:“原来被南风楼通缉的人是你啊,问题不大,有空我去给你打个招呼。”
琨履很崇拜:“你还和南风楼有交情吗?”
谢长留自信笃定:“我在那儿应聘老鸨令他们亏本一万上品灵石,他们求着我离开南风楼,你报我的名,他们知道你和我有关系,肯定也求着你离开,不会再通缉了。”
听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