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前方弟子被长老从芥子囊里取出来的各种符箓法宝,头昏脑涨,瞬间门仿若行尸走肉。没有法宝和各种灵药护身,她难道只能靠一身力气了吗?
“有没有人侥幸能带东西入塔呢?”听雁抱有最后一丝挣扎和侥幸。
可惜玺衡的话非常冷酷:“有夹带自动被试练塔弹出。”
这话不必他多说,听雁听到前方一声“啊!”,抬头看到某位同门被弹飞落进湖里。
听雁揪紧了腰间门芥子囊,默默拿出了一只空芥子囊。
半个时辰后,所有排队的弟子都已进入试练塔,塔外只剩下听雁几人。
此刻吴长老正在检查几人身上的芥子囊。
听雁依依不舍地上交了自己鼓鼓囊囊的芥子囊,她见吴长老的目光盯着她的左手尾指看,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就展示了一下,说,“这就是一个装饰小兔子,漂亮吧?”
她特地拿到玺衡面前给他看。
玺衡扫了一眼这只平平无奇的戒指,从前也见过。
他敷衍地点了点头:“漂亮。”
听雁:当然漂亮了,这可是我能顶天立地的好东西。
吴长老拿出一件法宝检测了一下,确实这枚戒指很普通,只是一件装饰,便没没收,小女孩嘛,有一两件可爱小东西很正常,不过……
“人还没到齐吗?再有一刻塔门关闭,再次打开三个月后。”
听雁瞥了一眼玺衡的脸色,尽管他努力保持着温和耐心的模样,但眼底的幽光足够把琨履和谢长留原地掩埋。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花蔓忽然激动地喊道。
听雁转头,先看到屠蕉蕉拔、出双剑,立刻拉住她劝:“师姐!忍一忍!有什么咱们进去再揍!”
谢长留和琨履搀扶着从剑上跌落下来,这两个人不知道早上经历了什么,脸色苍白,唇瓣发抖,两眼无神,需要依靠互相搀扶才能站住。
“你们俩怎么了?”听雁对他们这种仿佛被人强了三天三夜的状态很有好奇。
琨履满脸痛苦,实诚道:“半夜做梦梦到大师兄死了,把我吓醒了,吃了点大前天放在芥子囊里的点心,虽然馊了,但我舍不得丢还是吃了,结果一直拉到现在。”
玺衡:“……”
听雁:……你怎么天天以为你家大君死呢!
谢长留不必人问,四十五度望天,叹气:“老毛病犯了。”
听雁更好奇了,这男主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毛病吗?他脑有疾现在恐怕已经众所周知,那还有什么啊?她忍不住问:“什么老毛病啊?”
谢长留幽幽看了听雁一眼,似乎在怪她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他还是说了,“痔疮犯了,鲜血淋漓。”
听雁:“……这真的还蛮痛苦的。”
她偷偷瞅了一眼反派,总觉得他嘴角的微笑是那么核善。
玺衡暗自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吴长老,神情还算从容:“师叔,我们人齐了。”
此时此刻,他唇角的笑容在吴长老眼里多少有点勉强,吴长老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阿衡,你这……卧龙凤雏,道阻且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