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打开时,小少年从里面出来,新换上的干净的跑白袍上沾着鲜血,他的脸上同样都是血。
月光森寒,却给他渡上一层莹白的光,似圣洁似邪恶,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唇角的血。
他仰头看着月,可眼中却并无焦距,他的唇角是浅浅的笑,“修仙,很容易呢。”
……
听雁打着哆嗦醒来,心想这反派不会是看一遍就能学会术法吧?
这种变态的天赋真让人嫉妒!
看来以后在他面前使昆山绝招要掂量掂量了!
“师妹终于醒了。”
反派干净清朗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一时分辨不清他的心情……
听雁心里胡思乱想着,却忽然瞪大了眼睛,一下坐了起来,环视四周,看清这是玺衡的寝舍,而他此时正坐在床边时喃喃道:“难道我在试练塔里还要进入自己正在寝舍和师兄睡觉的幻境吗?”
玺衡:“……”
听雁盯着玺衡了几秒,忽然抬手拧了一把大腿,试图把自己从幻境里逼出来。
但是,“不疼啊……”她再次喃喃道。
“你掐的是我大腿。”玺衡冷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听雁低头,看到自己的手放在反派大腿上,立刻摊开手摸了摸,“师兄对不住,我以为我做梦呢!”
玺衡拍开她的手,动作算不上重,当然,也算不上轻。
听雁掀开身上的被子,那花色,显然她现在真的在玺衡的寝舍里,但是,他们不是还在问心岭采草吗?
怎么出来的?
还有,草呢?
而且,擎魔剑不是被她派去守着花蔓和琨履了吗,怎么现在在她被子里躺着?
“师兄,我们不是在问心岭吗?”听雁跪坐在床上靠近了过去。
“我们已经从试练塔出来三天了。”玺衡显得好脾气地说道。
听雁震惊了,“怎么出来的?”
“问心草是九品灵草,你摘下后,我们就被送出。”玺衡耐心十足,有问必答。
“那问心草呢?”听雁倒是对问心草没企图,那本来就是为反派采的。
玺衡看了一眼听雁,语气柔和,“既是师妹采的,自然由师妹自行处置,在你乾坤袋里。”
听雁对反派的人品有些感动,但自从反派马甲掉了后好像没这么和颜悦色耐心十足过,
()听雁忍不住心里狐疑,多看了他好几眼,“所以,我怎么会在师兄的床上?”
少女离得很近,呼吸近乎钻在他脖子里挠痒痒。
玺衡别开了头,“那要问你自己。”
听雁看过的小说足够多,尽管有些很离谱且一点没有科学依据,但谁让她现在本身就在一个不科学的世界。
从反派不肯多说的欲言又止中,她已经脑补了一百种她昏迷中死死扒拉着玺衡不肯撒手最终他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只好将她带回自己房间的戏码了。
这种时候只好装傻了。
听雁抬头,准备装个傻,就见到玺衡侧脸对着自己,那耳朵红红的。
她开口就拐了个弯,故作担忧地问道:“师兄,你耳朵怎么那么红?”
玺衡立刻站起来,捂住耳朵,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师妹已在去仙盟秘地名单上,不如趁着离出发还有一天回去好好休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