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说:“地狱级难度?”
小精灵犹豫:“其实我们个人比较推荐第二种啦……”
何淼说:“少废话。”
小精灵默默给何淼指了条通往关卡的明路。
半个小时后,何淼浑身是伤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戾气地往自己的受伤部位倒药水:
“你们这是地狱神经病难度吧……!”
小精灵尴尬地笑了两声:“哈哈,是有点难。”
何淼不说话了。
他的面前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对着湖面,他发了很久的呆。
然后他闭上眼,等着梦境醒来。
而与此同时的电影院,已经按捺不住躁动,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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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意料之外的发展。
早在预告片中,其实观众就知道,这部片子的名字《玩家》其实是指虚拟游戏世界中的玩家。这部片子也有两个世界。而两个世界由男主何淼的意识所联通。
主角何淼的确患上了罕见病症。
在他最后的三个月里,他可以通过梦境穿梭在游戏和现实之间。
他可以选择通关,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干地等死。前者如果成功,那么他就能成功地留在现实世界,但是游戏的难度很高。后者,在三个月之后,他就会被游戏世界回收,成为其中保留自主意识的npc,而现实世界中的他,则会被傀儡所代替,不会被人察觉。好处是永生,坏处是永远活在虚拟世界。
当然,两者一旦选定了其一,就不可再更改。
而事实上,拥有这样选择机会的,并不止何淼一个人。
他看不到,但是电影院的观众看得到。
他们面前的大荧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小窗,世界各地的绝症患者,不约而同地都收到了来自这款《归零》游戏的邀请。
这是一次世界规模的挑战,被选中的所有人,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玩家编号。
挑战次数不限,而通关的奖励,是现实世界的生命。
“怎么想的?”解夕朝问。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和宣扬还在k市。
他惊讶于这个游戏世界和系统世界的异曲同工,要不是宣扬明显不是,他真要以为对方也曾经是系统的一份子。
宣扬顿了顿:“……之前获奖,不是有奖金吗。就去捐了点。”
“捐的那个募集。”他说,“其实我也不太懂,后来说是捐得比较多,然后病人想见我当面道谢,就去了一趟。”
他去的是重症区。
在那里,他见到了好几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病人。他们的眼底,是对生的渴求的光。让他很受触动。
“但是很奇怪。”他继续说,“我也碰到过很多人,他们觉得他们的人生就是不幸的代名词,如果可以选择,他们更想留在一个可以永生的乌托邦。哪怕自己只是虚拟的一串代码也行。”
这是对生的不同理解。所以在电影里,他给了选择。
一边,是虚拟的、花团锦簇的永生。另一边,是地狱难度、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他甚至给了一个月的尝试期。
屏幕上,一边是宫殿、美食和能想象的所有自由和美好。
虚拟世界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在这里,玩家们可以和本土npc交朋友,可以到地图各地游玩,甚至可以在工作间隙上学读书。
而另一边,是人类根本无法抗衡的怪兽。
被撕咬、一次次死亡的疼痛和恐惧是真实的。成功看上去是漫长而没有尽头的。
一次次的尝试中,不少
人作出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