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固然信任你,可我对你的信任可不是让你仗着这份偏袒去背叛我,去这般为所欲为的!”
像一头茁壮的雄师,明明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他却还固执的希望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和转机,仍在发了狠地质问她:“你就这么厌恶我,这么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
“没有?那是什么?!”听闻她的话,谢渝稍微停了下来,“你知道这一路我是怎么才忍受过来的吗?”
她怕是不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苦楚才一间一间踏开那些房门,最后将她捉到。
傅宁榕眼前一片迷蒙。
听不见男人说的话,压根也什么都顾不上。
鸳鸯戏水。
红浪翻涌。
外头的情况无从所知,只余床榻之内一片升温。
第28章锁链
室内一片氤氲。
傅宁榕再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觉房内昏暗,外面也雷声点点,似是下起了小雨。
身上倒是清爽。
但仅仅是翻了个身,便觉得浑身酸痛。
环顾四周,房内并无他人。
可屋内的陈设也昭告着她,这分明不是她的院子。
是东宫!
远处紫檀木的书案、笔架上摆放着的狼豪毛笔、书案上宣纸上还未干涸的字迹,无一不暗示着这是谢渝的领地。
周遭所有都是谢渝的气息。
身上紧贴着谢渝的被裘。
被男人的一切所包裹,唯独她在这一片阴鸷的暗色里尤为突兀。
傅宁榕心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走。
谢渝是太子,自是想调动哪里的官员就调动哪里的官员。
她时常因为案子忙碌许久不回去,十天半个月不回府上也是很常见的事,要是真的被谢渝以什么理由囚入东宫,傅家人也救不了她。
现在的她尤为清明,荒乱的一幕幕仍然清晰地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
她静下心来去分析现在的形势。
她都那样哭着求他了,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更何况谢渝的为人她最为知晓,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的事。她此时要是不走,怕是那日遭他算后账将她囚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强忍着疼痛,傅宁榕从谢渝的衣衫中随手抽了件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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