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屹然不动。
一直在静静看着傅宁榕的动作,看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再看着她撑着自己慢吞吞地起来。
他看着好似好心任她动作。
直到她真的要从他身上离开时,他又反手一按,将她按了回来。
这一下用了点力。
傅宁榕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慌乱间失了力气,整个人复又跌坐在他怀中。
离他更近,两个人贴的更紧,仅仅是隔了一层衣衫,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
谢渝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天子。
性格使然,他本来就极其具有侵略性,更别提现在他将她钳制着,她整个人都在他手底下,受他所控制。
傅宁榕乞求着,泪眼朦胧,近乎哀求:“谢渝,我们同窗多年,实在不该这样……”
别的都好说。
可傅宁榕笃定,他们之间是不可以越界的。一旦进去,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真的完了,她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单方面的把谢渝当成朋友一般的存在。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的同窗,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太差。
非要说的话,于她而言,谢渝还算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两人之间经历了不少,有争吵有欢笑,也有过不少时刻,在尚书房相处那么多年,他对她的了解怕是比傅家父亲还要多上许多。
数年的感情依旧。
在傅宁榕的意识里,没有什么能比友谊更加坚固。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她才无法割舍掉,不想让这段关系掺杂着其他不纯粹的情感。
“谢渝,我们两个各退一步,你不要再继续,我也把这些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过,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像我们在尚书房时那样。”
她说得恳切,谢渝却置若罔闻。
抱着傅宁榕翻了个身,他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压着腰,按到之前摆放着酒水和茶盏的桌台上,随即人也覆了上来。
那么多年都未曾见她着过女装,今日是头一次。
闭上眼,他仍然能记得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一颦一蹙都刻进他的脑海里。
周身的气息冷冽。
可手却在她的身体各处点火。
傅宁榕吓得缩在一起,谢渝仍不到尽头不罢休地缠着她。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我们还能保持从前的关系吗?”
“怎么可能啊,阿榕。”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差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况且……
他从前何尝没有对她起过不轨之心?
她想走。
可谢渝并不如她的她的意。
他手里的把柄众多,任何一个都能让她老老实实听他的话:“阿榕,就这么走了,修河贪污案的那位涉事者不想要了?”
“你说我要是执意不放人,你们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