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这么胡思乱想,就对以后未知的事情越加兴奋。
那么想着,谢渝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出去审查了好几个案子,回到府上的时候,傅宁榕刚刚转醒。谢渝唤人拿过水,背对着阿榕洗去手上的血污,这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身前。
“睡得怎么样?”谢渝轻声问道,“还会吐吗?”
“好多了,也不怎么吐了。”傅宁榕头搭在青年颈窝,趴在他肩膀上让自己慢慢清醒。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谢渝,有她,还有一个小孩子,她走到哪孩子就跟到哪儿,乖乖的跟在她后面用糯生生的语气叫她娘亲。
孩子很小,人似乎也软软的,小小的手指跟她牵在一起,让她觉得倍感温暖,不止是她,好像梦里的谢渝也跟她一样笑得很开心。
之前其实还没做好准备,但这下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做母亲的实际感受。
她突然觉得,好像就这么将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渝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手搭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她,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之后伺候她穿衣洗漱,又差人送了粥过来喂她。
木桌上也放着刚熬好不久的安胎药。
但也只是在那里放着。
谢渝不敢主动提及,反而还是傅宁榕率先开口:“药不端给我么?”
她知道那个是安胎药。
之前的那么多次里,傅宁榕表现出来的好像没有太过期待他们孩子的到来,自然而然的,谢渝也会很怕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要留下吗?”谢渝的声音里带了点晦涩之意。
“你想我将它留下吗?”傅宁榕喝了一口青年喂过来的粥,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同样反问他。
想。
很想。
母后走得太早,父皇自私自利,真正能算的上他家人的只有一个鹤怡,如今还能再多一个家人将他和阿榕维系起来,谢渝又怎么可能不想要?但十月怀胎会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未来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谢渝不能那么自私。
“你不用想要不要为我留下,遵从你内心的决定就好。”
“不要勉强自己。”
“你想要,我们才要。”
没有什么勉强。
更多的是相互成全。
姜皇后的逝去让谢渝的家庭不再那么完整。
傅宁榕以前也有过一个完整的家,但那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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