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仰起脖颈,灵气自他的口中漫出。
眼前的小孩突然一脚将他踹下,旱魃被锁住了法力,胳膊都难以抬起。
他被小孩压在地上,只听一声“剑来”,又是一把黑色的剑飞到了孩童的手中。
小孩像是被气疯了,手中紧紧攥着剑对他扎去。
痛楚将旱魃埋没,一剑又一剑,每次拔出时带着灵气外溢。
旱魃被浸没在痛觉的海洋里,他也逐渐丧失了意识。
子升扎了一剑又一剑,接连把旱魃戳了三四十个窟窿。他眼中狠意不减,依旧被气得双眼发红。
一旁的小孩缩了缩脖子,吓得哇哇大哭躲在父母身后。
远处,一些象征其它灾害的妖邪躲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瑟瑟发抖。它们听从仙人的指示来加害殷商,哪知殷商这小孩可真猛啊。
旱魃彻底死透,它化作一股灵气随风飘散。
子升盯着这股灵气,却从灵气中看到其中夹杂着一股熟悉的邪气。
他握着剑的手一紧再紧,眉头也紧锁。
事后,子升看着这荒干的半亩地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十三亩地就是十三亩地,缺一小块都不行!
白狐的窝里放着那日砸它脑袋的红薯,白狐每日都要对红薯骂上几遍。
子升将狐狸扔开,取出窝中红薯费尽力气总算是又变出了七筐。
夜晚的天空也是有风的,子升提着木桶再次来到银河。
他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叹息声,子升循着叹息声找去,总算是找到了织女。
子升取下腰间糖果,将整袋送与织女。
“这是子升亲自做的糖果,打扰姐姐了。姐姐下次看见孩子可将糖果送给孩子。”
织女无奈地笑了,她一挥手,子升的水桶已自动灌满了水。
“去吧,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不为例。”
子升弯着眼睛对织女一笑,织女有些恍惚。
——
这几日农户们正在风风火火地种庄稼,子升也让人牵出了几头牛让大家轮换着用。
红薯地里的干苗也不用挖出来,直接犁了便是。若有机会能活,也是一件好事。
子升让人将一百多斤红薯抱过来,他准备自己种这半亩红薯地。
只是不巧的是,几头牛恰好都累了,大概还得再歇息半个时辰。
子升叹息了声,他望着正在降落的金轮,也不知道今天能否种完四分之一。
就在这时,他的衣领突然被人提起。子升双脚离地,土地上留下一片影子。
那个素来会偷懒的人对他道:“怎么,想种地?王兄帮你罢。”
兵卫们恭敬地搬来耕犁,子受让子升抱着红薯筐压在上面,他则在前面拉犁。
说拉犁也算不上,子受并未将绳子套在身上。
他今日依旧身着华服,只是挽起了袖子与裤腿。
子升望着子受单手握着的犁头,他不由提醒道:“王兄,得用两只手……”
子受打了个哈气,单手握着犁头向前走去,“不必,你只管往下扔便好。”
子受拉起犁来极为轻松,就像是在走路一样。
子升一边扔着红薯,一边回想着那一日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