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阆:“我不想说,你非要我说。”
江俜:“那你禁言三小时吧。”
“爸爸。”小江望星打断少儿不宜的谈话,举着一团泥巴,期待地看着他们,“可以这样子玩噢?”
他指的是江俜往岑阆身上糊泥巴。
岑阆笑出声:“小江医生,这回是你教的。”
江俜脸颊一红,一向行坐端正的形象,稍稍有了差池就被小崽子学了去。
忽然可以体谅一点岑阆了,因为面对儿子的祈求很难拒绝,但确实件件令人为难。
江俜:“你可以糊一下。”
“好噢。”小星星兴奋地爬上岑阆腿上,郑重地把泥巴按在爸爸作战服的口袋上,纯粹而快乐。
岑阆顺势抱住他,从泥潭里站起来,托着他的脚丫:“泥巴不好玩,下次爸爸带你打雪仗。”
“什么是打雪仗。”
“就是一团白白的雪扔来扔去,雪很干净,小江医生也会加入。”
小崽子倏地扭头看向江俜。
江俜已经被泥潭无限拉低底线,心塞地点点头。
小崽子:“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岑阆:“等爸爸下一次放假。”
小江望星想了想,这回爸爸已经呆在家里当爸爸好久了,应该很快会去当岑队。
“爸爸什么时候放假?”
岑阆:“等一个月后,很热很热的时候。”
江俜拧开水龙头,给黑风冲洗,小崽子挣扎想下地,表示他也要这样子冲。
岑阆抱住他:“你会被冲倒的。”
小崽子:“我靠着黑风哥哥。”
“……还是靠着爸爸,爸爸可靠。”岑阆抱着小崽子,“给他玩一下吧。”
江俜闭了闭眼,把水管抬高,对着泥人父子俩喷水。
水管流出的水经过加热加压,一股颇有力道的水花击打在岑阆左肩膀上,小崽子抱在右侧,肩膀被冲出了一点衣服原有的迷彩底色。
小崽子看着这种变化,伸出手去接住水花,指缝里水花跳跃,乐不可支。
江俜调转水管,深吸一口气:“把嘴巴闭上。”
小崽子连忙用冲干净的手捂住嘴巴:“闭上了,爸爸。”
江俜有选择地冲,比如岑阆的肩膀、后背、小崽子的脚丫,泥沙俱下。
江俜不是那种小崽子背个诗都要拍视频的人,这回真的忍不住了。
他把两头泥牛洗成英俊挺拔岑上将和白白嫩嫩小崽子的过程,发给了江挽澜。
江挽澜:崽儿掉坑里了?!
江俜:您听听这笑声,像吗?
江挽澜:岑阆怎么能带崽儿玩泥巴呢?回头我跟他爷爷告状。
江俜:您就和稀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