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洞中柴火堆已彻底熄灭火光,木架上晒晾烘烤的湿衣早已干爽,容与神容熠熠起身,将两人的衣物?鞋子全部拾拿过来,重新走回干草铺席,他默言坐上,伺候阿妩穿衣穿鞋。
周妩半睡半醒,模样慵懒着艰难撑起身,任由他摆弄穿上衣裙,待容与终于?得空去穿自己的衣裤时?,周妩才彻底醒了盹,她站起来,重新捋了捋衣衫褶皱,从上到下,又?抬手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髻。
见她收拾好,容与弯腰把两人昨夜垫睡的干草堆全部抱起,放回火堆灰烬处后,他蹲身钻木再引火,火势一起,他直身站回周妩身侧,拉上她的手。
“放心,这样引火炬灭之,半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周妩努努嘴,闷声道:“我才没有想这些。”
“真没有吗?”容与弯了下唇,被她怄气又?不肯直言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他直视盯着她,凑近压低声,“阿妩还?在恼我?”
周妩瞥过眼?,摇头,“不是。”
估计又?是心口不一。
容与哂笑,眉梢轻上挑,对她不作掩地沉声坦言,“实话说,我亦未料想会如此。居野在此,山谷沉幽,万物?静赖,天地之间?好似只你我二人存在,我挤压出与你之间?全部的罅隙,我兴奋到将险发疯,之后贴上你的温,我便再不想和你分开一刻,或是一瞬。”
说完,他收臂用力把她拥搂进怀。
周妩抓住他腰上的衣料,气得用力要掐他,可容与实实受着,别说呼痛松开手,就?是半点的反应都没有。
“放开我。”她伸手推拒,被他当下的力道箍得呼吸不畅,终于?分开些,她嗔嗔怪怨着,“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坏,害我没有颜面,就?,就?像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子。”
不安于?室?
容与没想到她会胡思乱想到这种地步,甚至脱口而出就?是这样含义自贬的字眼?。
他拧起眉头,声微肃:“谁敢这样想?”
周妩模样委屈,粉唇都快咬破,“我自己。”
容与:“……”
周妩继续开口控诉着,“你逼我那样……哼叫不止,甚不端雅,那副样子实在淫陋,那不,不是我……”
容与自小生于?据山傍水之地,无拘无束,自在随心惯了,他无法理解阿妩的纠结之处,床上可任意抵缠,在外不过换了环境,变了布景,她却介意成这般。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先松口认了错,真怕她气极会再不理自己。
“是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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