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水,浇灭得了火堆,却扑不灭窜天的熊熊焰势。然而明显的是,容与是后者。
山庄里每间居野木屋都有自己专门的雅致名称,周崇礼暂被安置的房间唤作流云阁,据山北,视野开阔,临窗就能俯瞰整个鹿苑的风光。
将他们引领到目的地后,侍婢按照老庄主事先交代,开口道:“周大人,每间木屋都专门配有独立私汤,泉水温热可泡,里面盛放的都是提前取来的天然热泉水,因池底可以加热蓄温,所以里面储的是三天前从山上取回的水,不过温度依然适宜。但实不相瞒,庄园内部最好的汤泉偏近山顶,那是
宗源,若周大人有意沐浴源汤,可自行上山去。
婢女的话音不大,却正好将睡意轻浅的秦云敷扰醒。她睡眼朦胧,眨眨眸,之后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夫君?”
“在这。”闻声,周崇礼立刻弯下身看顾她,接着伸手扶她坐起,关切问道,“觉不觉得头痛?
还好……她语气恹恹的,仿佛没什么精气神。
婢女见状犹豫了下,目光逡巡于两人之间,试探提议:山上有一药泉能醒酒劲,周大人可带着夫人过去一试,想来会纾解很多。
周崇礼觉得可试,轻语问她,如何,想去吗?秦云敷摇摇头:“累,不想动。”
“我抱你过去。”
“也不要。”
见她坚持,周崇礼只好依听,他挥手示意婢子退下,屋中无了外人,他没再克忍,直接干脆利落地一把将秦云敷打横抱起,带她就近去偏房内的私汤。>>
你……
这里近,累不着你。
从没这样试过。下至到更深度的渊径,极狭难通,寸寸艰磨,他神容慢慢接近扭曲,乘着三分酒兴,纵驰胯御,不止不休。
秦云敷难忍地呜咽,指甲抓破他肩膀,他肩身随之现出可怖的血色痕印。她收不回力,颤巍轻声:“可行了吗?”
大颗如豆的汗珠从周崇礼鬓角边滑下,他咬着牙,声哑磁沉,鹿肉加鹿血酒,强补难消,需泄出来。”
不是已经……
“一两次,不行。”
秦云敷委屈,一时慌不择言,“我看容公子在桌时比你食用得只多不少,怎他醉酒后不扰阿妩,能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他若不醉得不省人事,我岂敢放阿妩跟他走?”周崇礼边说,边将秦云敷前后翻身,从后覆,又言,我酒饮得少,比他的一时贪嘴可强过太多。
“哪里强了……”她总之不顺着他说。
周崇礼不喜她在这种时候,还总把注意力落在旁人身上,于是口吻恶劣,几分不善道:“他若醒
着,你便知他什么畜生样了。
秦云敷蹙眉听不下去,抬手捶打在他臂上,你做兄长的,岂能开口随意辱人?
你护他?
“我……”
被他忽然报复似的用了下狠劲顶,秦云敷咬住唇,即可软瘫倒进他怀里,更无力再辩。周崇礼欺身,上耸力道,咬着我,还敢想着谁?她不敢,再不敢。
另一边,负责送周妩和容与回房的两位身高壮硕的仆婢,沿途中,只觉越走越省力。
她们心犯困疑,无意间侧目,就见原本醉意熏熏,难以独自挪步的容公子,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且眸底一片清明,完全不成醉状。
公子你……没醉?
容与叹了口气,抬手搓眉,上山路途颠簸,我被你们拽拉得左倒右晃,不想醒酒都难?
这种法子也能醒酒?两仆妇面面相觑,觉奇,却也不敢直接当面质疑庄主尊客。
“这里无需你们了,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