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的晚会怎么都不把家里那位带来。”
周围一群人吵的很,闻梁没怎么听,仔细揣摩了下刚才陈喋说话声音,捞起西服起身:“我先走了。”
“欸——这晚会还没结束呢!”
闻梁头也不回就走了。
众人也知道闻梁没规矩惯了,叫不住他。
“不是温远集团出事了吧,走这么急?”
“就是回家陪小娇妻去了呗。”一人悠哉道,“我刚可看到阿梁给那通电话的备注了。”
大家好奇心被勾起:“叫什么啊?”
“灵灵。”他暧昧地挑了下眉,“叠字的。”
众人当真是没想到,闻梁这人的形象和这样一个亲昵的叠字备注可是一点儿都联系不起来。
当即对那位金屋里的“娇”产生了敬佩之情。
***
陈喋挂了电话就重新睡觉去了。
只是下午睡了这么久,没什么睡意,但又头晕脑胀,几乎要昏倒。
到后来压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清醒的状态。
直到卧室门被拉开,隐约听到一点闻梁的声音。
陈喋想,看来现在是睡着的,只是这闻梁今天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偏要扰她清梦。
下一秒,她就被捏着肩膀从床上拽起来。
陈喋迷迷瞪瞪睁眼,看到眼前的闻梁还有片刻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卧室内没开灯,月光打在他脸上,明晦不清。
闻梁皱着眉:“生病打电话不说?”
陈喋嗓子眼发疼,说不出怼他的话。
他把刚才在楼下冲的感冒药放到她嘴边,陈喋低头抿了一口,登时苦得整张脸都皱起。
闻梁睨着她表情,这会儿才笑了:“特地买的无糖版。”
陈喋瞪他,好不容易才将苦味压下,娇纵别过脑袋:“不喝了,太苦。”
她声音哑得不像话,比刚才电话里还要哑许多,闻梁眉间微皱:“喝了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的?”陈喋问。
“电话里我还听不出来么。”闻梁扫她一眼,“嗓子这么哑别说话了,难听。”
他又把杯子往她嘴边递:“喝完。”
陈喋偏头以示拒绝。
闻梁啧了声,不耐烦,仰头灌进自己嘴里,按着陈喋后脑勺把药给她渡过去。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烟酒味,混着刺鼻的药味一股脑涌进来,陈喋囫囵吞下药,俯在床上咳的停不下来。
“就这点苦味就受不了了,谁养的你这么矫情。”闻梁嗤她。
陈喋咳完,脸到脖子都涨红,平复了呼吸就要骂人。
闻梁给她把嘴角的药渍揩去,见她又气冲冲的要说什么,直接捂着人嘴重新摁回到枕头上:“闭嘴,别传染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