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泽与之对视,目光深深。
莫晚楹仿佛要被这双淡琥珀色的瞳孔给吸了进去,他的这双眼睛,毫无情绪看人的时候,多亏了那抹冰冷盖住了妖冶,可一旦带了爱意和欲望,就如同清冷的昙花绽放,无暇与高贵都挡不住那份让人惊叹的美丽。
她默默挪开了目光。
走到床边,周聿泽弯下腰,将人放在了床上。
后背实实在在落在了柔软的床上,莫晚楹一沾上床,就伸出手去够旁边的被子,身上猛然压下一个人影,抓住了她伸出去的手,微凉的手指极快地扣入她的指缝中,与她紧紧缠在了一起。
她赶忙伸另一只手去推他,却被攥住手腕压在了枕头边。
“晚楹。”周聿泽单腿跪压在床上,控住了她的双腿,上身撑了起来,将来自头顶的光线全挡住,因为极度地克制,眼眶微微泛红,“你想折磨我多久?”
蓬松的乌发铺满了枕头,半露的吊带睡裙质地轻薄,遮掩不住玲珑,吊带滑下的那边,兔儿几乎要挣开遮掩的面纱,被娇养的肌肤雪白柔嫩,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莫晚楹脸上已红霞满天,一双桃花眼水雾弥漫。
黑色的衬衣因为撑着的姿势,衣襟绷得很直,墨蓝色的领带垂在莫晚楹的身前,扣紧的手掌沁了一层温热的薄汗,周聿泽的目光微醺,一寸寸在她身上留恋。
每一寸,他都食髓知味,刻骨铭心。
落在身前的领带因为距离的拉进折叠,男人身上滚烫的气息烧得周身的空气都有了温度,鼻息更是炙热。
莫晚楹急出哭腔:“你不能……”
周聿泽的动作顿住,因为距离太近,他额前落下的头发挠得她皮肤微痒,他静止了几秒,这短短的时间里,双方都在经受酷刑。
最终,周聿泽偏了下头,咬住了滑落在她手肘的吊带,一路将它叼回了肩上,炙热的呼吸滚过她的手臂,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重新撑起上身,睁开雾蒙蒙的双眼,呼吸急促沉重,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战争。
“晚楹。”他松开了压住莫晚楹手腕的手,转而去抚摸她氤氲出泪花的眼睛,“我可以用我一生来对你道歉,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莫晚楹咬着唇,鼻子泛着委屈的红:“你现在色字当头,说的话都不能信。”
“那你今天的气话,我是不是也可以不信?”
指尖一路滑了下来,抚摸她花瓣一样艳红的唇。
莫晚楹眼眸一凶,张嘴狠狠将咬住了他的指骨。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周聿泽眉心皱了一下,但也仅是一下,他的神态舒展开,莫晚楹甚至能在他放松下来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愉悦?
齿贝深深陷入肉里,感受到了骨骼的硬朗,尝到了一点点甜腥的味道。
咬合的力量犹豫着发颤。
周聿泽却在此刻露出了一个笑容,眼眸亮晶晶地:“咬手指不疼,我告诉你咬哪里最疼。”
莫晚楹不信邪地加深了力气,本来只有一丁点的甜腥味骤然浓烈,呛得她松开了牙齿,下一秒,唇就被一片柔软堵上,没设防的齿关被长驱直入。
无尽的思念和爱意让力度无法保持温柔,她只觉得要被揉碎了。
顺势而下的霎那,莫晚楹侧躬起了身子,将脸埋进枕头:“你出去。”
周聿泽的身体一僵。
莫晚楹闭上眼睛,又下一道逐客令:“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