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试了一下,毡帽正合适,海龙皮的帽子大了一些。
“柳爷,这海龙皮的帽子您收好,大了。
我就要这顶毡帽好了。”
见李胜利不怎么懂行,柳爷白了他一眼说道。
“这是我当年准备去东北的时候,置办的行头。
在四九城,冬天一顶皮帽就够用,到了东北不成。
里边要戴上毡帽的,到时候貂皮围脖一扎,多大的风雪都不怕。
可惜了我的貂皮大衣,当年为了换回我柳家传承,一遭舍了,就剩这两顶帽子了。
这是我的念想,今天就给你了。”
听柳爷嘚瑟完,这老货当年必是败家的二代无疑,这又是貂儿又是海龙皮的。
他还说过,年轻的时候常年嫖宿在八大胡同,临老又捡起了庸医的营生。
能剩下柳爷跟这小院,加上他嘴里的柳家传承,就算他祖宗八辈积德了。
手里没什么东西回赠的李胜利,想起了今天捡的带皮毛的大衣。
“柳爷,今儿我弄了几件大衣,里面衬的不知道是狸子皮还是猞猁皮,拿来给您瞧瞧?”
听到李胜利这边有回礼,柳爷眯了眯三角眼,说道。
“我倒是有些肺寒,等这次回来,给我拿来吧,做个皮背心。
南倒座门口有个楠竹的药箱,你的,带着回家熟悉熟悉里面的药材。
明天一早儿走?”
李胜利属于无事不来的,见他又是换衣服,又是修脸,柳爷知道这是要准备出诊了。
“对,明天一早我来接您。”
定下了时间,李胜利带着柳爷给的楠竹药箱离开,顺路去了一趟板桥胡同。
跟赵家兄弟约好了出发的时间,肖虎也想跟着,却被李胜利拒绝了。
如今肖家嫂子张英正在恢复期,这次借了冯大姐的光,说不定从陆军总院出来的时候,就能恢复大半。
气血两虚的治疗、调养,需要时间,而张英这种近乎殒命的重症,没个几年的调养,很难恢复如初。
董师是高手,把张英当做现成的教案,丢给了李胜利。
气虚缓解之后,治疗血亏,平衡五气,然后继续治气虚。
周而复始,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个疗程,留下多少作业。
久病床前无孝子,作为唯一一个浪荡在家的儿子,肖虎还是有必要陪床的。
回到四合院家里,又给自己的弟弟妹妹布置了作业,兄妹三人在屋里挂好了肌肉、骨骼全图。
见弟弟妹妹乖巧,李胜利又一人给了两块钱,让他们自己去买古文观止。
这四块钱,李胜利也帮着他们,在老娘韩金花面前备了案,如果偷摸的沉底,这俩多半会挨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