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离家,李胜利这边也给了老娘很好的发泄通道,没有儿女打着玩,急脾气的老娘只怕也会肝郁气结。
“好,我懂了,伱就放心去洼里吧……”
一听动手,韩金花也就清楚了大儿子的意思,家里的俩孩子这是欺负她听不懂,耍小心思呢。
等老大走了,家里这俩要是还磕磕绊绊,韩金花这边也就有了应对的方略。
等弟弟妹妹放学回家,一家人吃了晚饭,李胜利也发了坏,特意找了两人熟读过的医书。
一边给两人讲解,一边让弟弟妹妹诵读,看着门外眉头皱成疙瘩的老娘,李胜利怜悯的看了一下李建设跟李映红兄妹。
中医起步艰难,想要走上这条路,自己不能立下雄心,就是只能让老娘代劳了。
弟弟妹妹,对于学医的出发点,只是因为老娘的安排。
这点能动性远远不够,只能让这俩做棍棒下的孝子孝女了,不然养不成沉进书里的习惯,医学一路想要精进就很难了。
李映红一个小姑娘,老娘说抽嘴巴子就抽,等自己走了,这俩保证水深火热,不仔细些,只怕要一天挨两三顿打的。
现在的孩子,不用什么心理建设,打就完了,打了逆反,只能说明打的还不够。
现在想离家出走,三天指定饿回来,如果是夏天还能多扛几天,冬天,可能三天也用不上。
对于弟弟妹妹会很快养成读书的习惯,李胜利是深信不疑的,能伸手打孩子的父母,可比黑煤窑的监工厉害的多。
安排好了弟弟妹妹的学习,李胜利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
因为最近弄回来的旧衣服比较多,老娘那边又给立了规矩,这次去洼里带着衣服也就多了。
老娘给打了两个大包袱,就连上次从赵老敢那里换的紫羔皮老对襟,也给带上了,这是打算让他在洼里常住啊。
第二天清早四点半,李胜利背上行囊药箱,在老娘的催促下,带着弟弟妹妹出了门。
“哥,你能不能给妈说说,别这么早起来,我白天上课都没精神了。”
听到妹妹李映红的牢骚,这话她也就敢对自己说说,给老娘一说,保证又是一个大嘴巴子。
“我可不敢说,你想偷懒可别害我,你俩在家最好听妈说的,不然挨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俩。
来,一人两块钱,别出去瞎嘚瑟,让妈知道了挨揍,也是你们自己的事儿。”
现在的兄妹之间,也没多少交流,多半都是各玩各的,虽说一个屋里住着,但兄妹三人也是一人一个心眼。
李胜利是不管两人想法的,无非给他俩挖了坑,老娘自然会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卖好,就是他这个大哥该做的事情了,将两沓毛票,一人给了一沓,看着弟弟妹妹脸上洋溢的笑容,李胜利也不厚道的笑了。
走在半路,兄妹三人就遇上了赵家兄弟的马车,瞧着车上跟自己一样,一身黑色对襟,窄腿棉裤的肖凤,李胜利就是一阵头大。
介绍弟弟妹妹跟赵老大、赵老二、肖凤认识之后,两伙人就分道扬镳了。
看着车上的五包衣服、几卷被褥,还有一个跟棺材差不多的长条型衣箱,跟在车后的李胜利开口问道:
“有方,怎么就拉这么点?
衣箱是谁的?”
旧衣服,肖家的倒座房里少说有二十包,这次回去就拉这么一点,赵老大是没跟李胜利说的。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至于车上的衣箱,应该是肖虎那小子,自作主张弄的。
“村里有活,我爷不让拉太多回去,说是等再过上一个月,临近年关了,再多拉回去一些。
那时候,队里也就分了钱,握在社员手里的钱,跟大队账上的不一样,能多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