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粮票多多益善,城里买粮虽说要看粮本的定量,但饭店是不看你定量的,只收钱跟粮票,有了粮票活口也就多了。
让小舅去上大学,李胜利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可不可行,还得到时候再看。
“胜利,你说的我明白,这事儿我会,不就吃吃喝喝吗?”
听了小舅的回答,李胜利点了点头,有了估衣铺二掌柜的教导,这点人情世故,小舅再不会,就说不过去了。
“妈,头着过年,您回一趟通县老家吧。
收拾点年货带回去,就说小舅在老家活不下去,逃去东北了。
家里有喜事,今晚加个荤菜呗……”
听自家老大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韩金花就点了点头。
人离乡贱,无论是轧钢厂还是四合院,都没有老家的民风好,成天就是为了一口吃的,弄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见老娘不说话,起身去做饭了,李胜利这才转向小叔韩金虎。
“孙五洋同学,斗争将是你要学习的主业,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听到大外甥说的,韩金虎转头看了下走进里屋的姐姐说道:
“是不是整人?
这事儿我虽说不怎么会,但在通县被调理了小十年,门清!”
看着话里透着心酸的小舅,李胜利又点了点头,接下来的十年,是大人物的十年,也是小人物的十年。
搏一搏,或许未来的孙五洋,也会有上位的机会。
“今天这些话一定要记在心里,文选背熟,学着斗争,学会打架。”
说完,李胜利就回了南屋,现在给小舅一个提纲就好。
具体怎么做事,他也没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时调整了。
小舅前脚出了正屋,李胜利后脚又从南屋走了出来,来到了北屋门口。
“妈,等我爸、建设、映红回来,问问他们有没有人打听过小舅,给没给人说过。
没说,告诉他们,孙五洋就是远房亲戚,多了一个字也不许提。”
李胜利这边刚交待完,李老爹跟弟弟妹妹,就前后脚进了屋子。
老娘韩金花也按照李胜利的嘱咐,挨个问了一遍,还好小舅来的时间短,又是个男的,没人打听他的底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女人二十八斤、男人三十二斤的基础定量,让许多人家,将更多的心思用在了算计粮食上。
李老爹、一大爷、二大爷,比三大爷、傻柱,还强点,属于重体力劳动者,一个月多十斤粮食。
三十二斤细粮还凑合,可粮本上的三十二斤,细粮再多也占不到一半,一个月能领三分之一的细粮,已经很不错了。
剩下的就是棒子面、大碴子、高粱米这些粗粮,小米这样的粗粮,想也别想。
定量虽说是叫定量,但也有上下浮动的,遇上调整的时候,李老爹这种不上不下的,额外的十斤粮食,能拿一半就不错了。
遇上青黄不接的月份,整家人的定量也会减少,至于超出定量的粮食,做梦也不要去想。
“李大妈,今晚开大会,我们院许大茂打媳妇喽……”
自家的事情刚刚落停,后院的刘家小子,就来传话了。
听到是许大茂打媳妇,李胜利的眉头一皱,未来的富婆,自此感情破裂,许大茂这孙子要抖起来了。
“知道了,光天还是光福,进来喝点水吧……”
“不了,李大妈,我是光天,还得去三大爷家呢。”
“妈,让我小舅去撩扯撩扯后院的,成不成?”
见老娘离的近,李胜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韩金花的眉头立马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