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轧钢厂津门物资公司,也是当地的一个庞然大物。
自去年夏天开始,那边就在大肆的租赁闲置军营、荒地,进行物资的储备。
现在看来,一多半的物资,都被储备下来了,去掉轧钢厂那边的需求,只怕还有一大半的货物,是被有意囤积了下来。
“胜利,这个账目我们是承认的。
只是津门那边的物资囤积,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在没有弄清贤婿目的之前,杜老爹这边,也没急于发难。
许多事,自家贤婿也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恶劣。
求诸于外的后果,杜老爹这边还是想过的,但求诸于内,也是他所担心的。
但恶劣与否,终是长辈对晚辈的评价,自家贤婿的对外的感观如何,还是要根据做事的结果来确定的。
“爸,因为这盘买卖是骄阳在外面一手操持起来的。
虽说为了公义,我们可以不赚钱,或是少赚一点钱。
但总不该赔钱的。
如今账目细算,其实还是不符合资本逐利的本性。
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让李怀德那边在津门附近,建了大批的库房。
库房里堆积的多半都是各种金属废料,算是给您这边的一点底气了。
年余时间的积攒,物料总量大概在一百大几不到两百万吨的数目。
作为应急物料应该是可以撑一段时间的。
这样一来,只要抓一抓煤炭的储集,也就可以解决一下燃煤之急了。
但这只是应急之法,真正要解决问题,还是需要我们低头实干,上一些大项目的……”
听到果然是误解了贤婿,杜老爹这边又是一声轻叹。
资本之力恐怖如斯,自己女儿这才出去几年,就有了如此规模。
想到贤婿李胜利手里的那份经济情报,杜老爹的双眼也眯了起来。
看来许多事还是不能闭门造车的,只是对外派遣经济间谍这事,却是不好说在明面上的。
想要又要加深与女儿那边的纠葛,杜老爹这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今女儿在国外的资本,已有发展成彻头彻尾的怪物了。
对国内,她还能本着不赚钱的宗旨来办事,可国外那边的回馈却是,为了一点点土地,她的资本都可以灭人满门的。
北威斯康辛的西洋参产业,女儿也做的有声有色,这也是她作为明面人物的第一笔买卖,也算是立足大洋彼岸的事业了。
可有声有色之下,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地片的获取过程之中,女儿杜鹃用了太多不该用的手段。
短短三五年之内,成为北方最大的地主,其中的血色,在杜老爹看来,也是罪无可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