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锋横穿过境,玉舟显眼,不多时已经到了玄岳门的地盘上。
青池宗本有入海口,只是从玄岳门的咸湖入海距离分蒯岛最近,若是从青池宗南边的入海之处走,要绕上一大圈,很是不便,故而李玄锋一路过来,从玄岳门的地盘借道。
玄岳门的山稽郡遥遥出现在面前,白色的光幕凭空而起,他将玉舟停下,有一玄岳门人驾风上来,很是客气,轻声道:
“请问前辈…”
宁家大哥上前,回道:
“青池,送着弟子去分蒯岛。”
李玄锋上前一步,一拍腰带,乌金色的兽首之中飞出一枚玉令来,在空中光芒大放,很是耀眼。
这门人是一老头,身着白衣,五官还算端正,两颊上皆有生痣,身上大大小小的玉饰,忙不迭地道:
“小修孔玉,见过前辈!还请…还请随我入湖!”
他态度放得很低,一边带路,一边偷偷观察着李玄锋,犹豫了许久,这才有些吞吐地道:
“这位前辈…可是南疆【金庚罡弦】?我见前辈与描述之中很是相像…”
李玄锋被人认出,并不惊奇,略略点头,谁知这孔玉顿时兴奋起来,急忙道:
“前辈,我乃玄岳孔玉!玄岳一向与李家交好,我还去了一趟望月湖,替青杜搬山,又与玄宣道友很有些交情……”
李玄锋一挑眉,有些意外,眉眼柔和许多,轻声道:
“哦?大哥?”
李玄锋浮现出些笑容来,轻声道:
“许多年不见他了…大哥如今可还好?”
“好的…自是好的!”
被李玄锋凝视着,孔玉只觉心中一突,莫名紧张,回了两句,这才道:
“玄宣道友…修为也到了练气后期…在符箓一道的修为越加精深,只是不甚擅长斗法…”
“我与他当年一路西去,路上聊了许多,所得颇丰啊……”
李玄锋移开目光,静静听着,孔玉搜肠刮肚,突然心中一动,急忙道:
“还有…还有…听闻贵族还去了趟海外,与我玄岳筑基联手报复了那司徒末,打得那忿怒道统的和尚差点神形俱灭!”
“报复?司徒末?镗金门人?”
南疆向来与外界断绝消息,李玄锋虽然通过刘长迭与家中通过一次消息,可知道的事情毕竟不多,大多数消息还是从宁家的渠道来。
宁家虽然打听消息还算得力,可这些私密的事情还是不能尽数知晓,孔玉也是从孔婷云那处得来的消息,也难怪李玄锋不知道了。
李玄锋捕捉到了关键的消息,反问一句,孔玉不敢怠慢,急忙将从孔婷云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
“是镗金门人!听闻镗金门的司徒末不知怎么与贵族结仇,又与北方的忿怒道统勾结,偷偷埋伏贵族晚辈,好在贵族筑基及时驰援,才不至于出事…”
“后来贵族要去一趟东海,便与我宗筑基孔婷云一同入海,正正好在路上碰到了两人,一番大战,径直把那个和尚……”
孔玉长话短说,略略介绍了一番,说到司徒末埋伏之时,便见李玄锋抬了抬眉眼,两眼微睁,跳动着些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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