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罗恶窃据宝地修行,多有得罪,今日顺流东去,前往东海,不复归矣,四十余年所得灵物、所得人才,都置于火罗山中,凭君取用。”
‘火罗恶跑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也没有太多意外之色,火罗恶或是不愿投入自家门墙,或是不肯信任,对他来说不见面都是最好的选择。
当下落入山中,一众弟子都开了山门献降,跪得整整齐齐,练气大小猫三五只,胎息数十,看来都精心研究过,着东人服饰,纳头便拜,没有山越习气。
李曦峻踏雪入内,寻到了火罗恶的洞府,看了两圈,都是些寻常货色,这山越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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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驾风而出,这一众弟子还跪倒在地,修行功法都是一二品,不堪大用,只是地界新扩,还用得上这些人,李曦峻让众修起来,轻声道:
“既然投入我家,须正心性,先随我等回黎泾。”
众修应诺,随着两人驾风而起,胎息不能驾风,全凭两位筑基托举,李曦峻回首望了望脚底的山越诸地,暗暗思量:
“北麓山越,一应落入我家手中,整个望月湖南岸…皆姓了李了。”
……
数月后,北山越王庭。
血液滴滴答答从台阶上留淌下来,白银打造的王座闪闪发光,倒塌的灯座在地上的血水中淹灭,静静站着两列族兵。
自关下大破先都,陈鸯与狄黎由解分作两只兵马,如同风卷残云般冲过整个北山越,捶枯拉朽就到了王庭之下。
天空中明亮的煌元关照耀,在北山越地界上抬头便能看见光彩,东山越和李家的兵马同时攻打过来,本就土崩瓦解的北山越便迅速全境沦陷了。
狄黎由解静静跪在台阶之下,抬头望着李周巍面对王座而立,心中暗暗思量:
“不知这王位要扶持哪位王子…或是灭去北山越,交入李寄蛮手中…那未免也太臃肿…”
他正暗暗想着,却听李周巍低声道:
“狄黎由解,你上前来。”
这山越汉子连忙起身,数步上了台阶,心中猛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却见李周巍用长戟指了指着白银宝座,轻声道:
“坐上去。”
狄黎由解呆呆地坐下,脑袋中闪电一般炸响,各种念头在心中穿梭,猛然间幻觉又有数把枪锋架在自己脖子上,抬头望见明亮亮的光彩:
“狄黎由解,信上说你年轻有为,给你一场泼天富贵,可要接住了!”
区区两月时间,他狄黎由解从大厥庭外一穷苦氏族即刻到了北山越之主的位子上,任由如何奇异幻想都不至于此,他只以为‘泼天富贵’是为贵族。
李周巍并不说话,静静看着他,狄黎由解抹去泪水,扑通一声跪倒,沉声道:
“狄黎家永不叛族,狄黎家永是大合明方的忠犬…!”
他喃喃了两句,李周巍却不太信誓言,只持戟默默听着,便见院前一阵脚步声,落进来数人,或是手持金锤的壮汉,或是满头白发的老人,为首者身披狼裘,是个青年,气息都很强大。
李周巍收起武器,瞥了他一眼,吩咐道:
“下去。”
狄黎由解看呆了,急急忙忙下去,便见李周巍将武器收起,快步从高处下去,拱手道:
“明煌见过父亲。”
李承辽点头,众人还未开口,下首来人报:
“陈将军来了!”
陈鸯剑上还滴着血,快步上前,他一路杀来,气质都有所变化,见殿中最高处正站着一少年,若有所思的模样。
“胎息巅峰。”
陈鸯突破了胎息五层,诞生了灵识终于可以探知他人修为,再来看李周巍,已经随时可以闭关练气了,心中顿窒。
他这才一顿,很快发现殿上还站着一人,身披狼裘,负手而立,颇为宽厚,乃是练气修为。
“陈鸯见过家主!”
陈鸯当然认得出眼前的李承辽,连忙下拜,恭声作答,后头的狄黎由解骇了一瞬,跟着纳头来拜,便见李承辽眉毛舒展,笑道: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