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很快将文书合上,一脸的为难:“可这事情很难办呐,这份教旨只是让你查案时便宜行事,可视情况从各地卫所抽调千名锐卒,却没有明说让你从寡人这里借兵。事后如果朝廷问责,你这份文书未必就能够抵赖过去。”
“事急从权。”
李轩很淡定的抱了抱拳:“龙君,如果江浙糜烂,这大江南北的贸易只怕都得受影响。尤其漕运,这一两年之内只怕得彻底断绝。还请龙君看在江浙百姓,运河两岸无数人的生计份上,鼎力襄助!”
他又斜目,向那老龟使了个眼色。
后者顿时心神一凛:“殿下!既有二皇子的文书,那我等也可交代得过去了。这镇江一旦出事,我们龙宫的收入,只怕会锐减九成。林紫阳起兵反叛,别人都可以坐视,唯独您不可以。您忘了那家伙好几次差人伪装盗匪,抢了我们龙宫庇护的商船?”
那龙君不由无语的睨了巨龟一眼,心想这老龟怎么回事,平时还是很稳重老道的,可今日怎么就这么快把他们的老底儿漏了出来?
亏他还想拿捏一二,从诚意伯府讨要个人情的。
没奈何,龙君只能一叹:“罢了!你们一家老幼,都贯会以大义压人。说吧,你要我怎么做?嗯——”
此时这龙君忽然神色一动,面色微变:“慢着!你站在那里别动!”
他竟然身躯变化,显现出一条百三十丈的庞大龙躯,并将那硕大的龙头凑到了李轩的身边仔细嗅了嗅。
然后他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把龙躯急速收缩,眼现惊骇之意:“是那个女人的气味?你跟她接触过了?不对,这个气味,她快出来了?她快出来了!”
李轩心想这位说的是哪个女人?他抱了抱拳:“龙君,敢问?”
那巨龙却没理他,这位又显化成中年男子的形状,在御阶上面色焦急的转圈儿。
“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她快出来了!怎么会出来的这么快?说好的是要被镇压五百年,可这才到五甲子。”
龟丞相先是不明所以,可随后它就若有所悟:“您说的是鄱阳湖的那位?”
它看龙君的目光就变得同情起来:“殿下的修为三百年都没有丝毫进益,现在的身体也很虚。那位如果看见了,是一定要对殿下你用家法的。这些年我劝过您不知多少次了,稍微抽一点时间用在正事上,可您总不听。”
“生孩子难道不是正事吗?我三百年中可是生出了七头蛟龙,我为咱敖家的人丁兴旺做了多大的贡献,你这个老龟知道个什么?老祖宗他都夸我,说我广撒龙种,生孩子极有能耐。这天下的龙如果都像我这样努力,咱敖家也不至于才十几条真龙。”
龙君的声音骤然拔高,然后苦恼的用头撞墙:“完蛋!完蛋!她就不会跟我讲道理,不行,我得闭关!还有时间,我行的!我能行。”
李轩听了,不禁面色古怪的插口:“殿下,那个~林紫阳谋反——”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管他反不反?”
龙君很不耐烦地挥了挥袖,随后又顿住了脚步:“不对!”
他看着李轩,眼神狐疑:“那条母龙,怎么会在你一介凡人的身上留下她的神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位随后就换上了一张笑脸,无比和蔼的看着李轩:“李轩贤——贤弟!需要愚兄做什么?你只管吩咐便是。”,!
bsp;结果半刻之后,那殿堂的门就打开了。
一股奇怪的气味顿时从内急涌而出,形成了一股狂风,刮在了李轩的脸上。那股熟悉的牛奶气味,让他只觉风中凌乱。
然后他又望见这殿堂之内,一条条无比巨大的蛇痕。应该是两头无比巨大的蛇状物体,在这里面翻滚挤压所致。
关键是堂中还有一些可疑的白色液体——
李轩的面色无比怪异,可最后他还是把目光,放在了上方处,穿着五章衮袍一脸胡须的中年男子。
“六道司伏魔游徼李轩,见过龙君殿下。”
那龙君一声干咳,很是威严的问道:“你是为镇江林紫阳而来,可有文书?”
李轩将袖中的文书取出,捧在了身前。而王座上的中年男子探手一招,就将之取了过去。
“确有二皇子的大印,奉天子命巡视江南的钦差关防,南京兵部的关防大印。”
龙君很快将文书合上,一脸的为难:“可这事情很难办呐,这份教旨只是让你查案时便宜行事,可视情况从各地卫所抽调千名锐卒,却没有明说让你从寡人这里借兵。事后如果朝廷问责,你这份文书未必就能够抵赖过去。”
“事急从权。”
李轩很淡定的抱了抱拳:“龙君,如果江浙糜烂,这大江南北的贸易只怕都得受影响。尤其漕运,这一两年之内只怕得彻底断绝。还请龙君看在江浙百姓,运河两岸无数人的生计份上,鼎力襄助!”
他又斜目,向那老龟使了个眼色。
后者顿时心神一凛:“殿下!既有二皇子的文书,那我等也可交代得过去了。这镇江一旦出事,我们龙宫的收入,只怕会锐减九成。林紫阳起兵反叛,别人都可以坐视,唯独您不可以。您忘了那家伙好几次差人伪装盗匪,抢了我们龙宫庇护的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