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口干舌燥地追问下?文:“大当家,那?后?来呢?”
陈虎喝了口酒,卖起关子?来:
“想?听后?来的事?想?听今晚就给老子?打起精神,上甲板轮班守着,等彻底甩掉追兵,回到寨里,我再继续说!”
事实上,那?男人刚把女?子?扔上榻,就觉察到那?床榻被人睡过,当即就抱了人出屋,没过多久,禁军就冲进来搜人。幸而陈虎机警,趁着那?对男女?出门之际,便也遛了出去,藏在院墙下?的狗洞里,方才逃过一劫。
只是这种?藏狗洞的丢脸事,自是不能?跟手下?人细讲。
喽啰们?皆失望唏嘘。
储室内,洛溦还捂着耳朵,头藏在景辰的臂弯里。
恍惚间,觉得景辰的呼吸像是微微急促了一瞬,身体骤然僵滞,仿佛是被什么突如其来的念头攫住了心神。
她松开手,抬起头:“怎么了?”
景辰回过神,竭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半晌,轻声道:
“没什么。”
可洛溦仍旧感觉他心跳得很快。
是不是……
这么一直靠着,到底有?些太亲密了些?
她微微拉开了些距离,把发烫的面颊靠到了景辰的衣袖上。
景辰镇静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们?话说完了,你也先睡会儿?,我守着你。”
洛溦捏着他的袖角,“嗯”了声,“你也睡会儿?,反正门锁着。”
黑船在湍急的江水中,又冲撞了莫约一个时辰,行速渐渐放缓下?来。
陈虎带着人,去到甲板。
不多时,庆老六下?到舱室,敲了敲储屋的门:
“船快靠岸了,你们?出来吧。”
又去角落唤醒了宋昀厚。
景辰之前脱下?的湿衣尚未全干,但他还是依旧换了回来,把袍子?罩到洛溦身上。
洛溦如今知?道了景辰父母的故事,很配合地裹上了衣袍,又用地上的灰土涂黑了脸,跟他一起出了屋。
宋昀厚夜里发起了烧,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会儿?,被庆老六扶着上了甲板。
景辰和洛溦也跟了出去。
此时已是寅时,夜幕深蓝,边缘处透着淡淡的曦光。
黑船靠停在河谷的水波平稳处,下?了锚,放下?了来往岸滩的舢板。
陈虎指挥着喽啰搬运劫来的财物。
庆老六带着宋家兄妹与景辰三人,跟着运货的人上了舢板,渡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