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棠棠还有两年才及笄。”
她一开口,谢玉照就知道她脑子里装了什么稻草,谢玉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不止是谢玉照,姜亦棠也听出了荣凌的言外之意。
她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脸颊倏然涨得通红,她百口莫辩:
“郡主,你、你误会了!”
荣凌扫了一眼她被咬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笑了笑,勉强道:“好,我知道了。”
姜亦棠瘪了瘪唇,觉得她根本不知道。
谢玉照冷冽的声音蓦然响起:
“回去洗洗你的脑子,我也想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
荣凌骤然一懵,她再蠢也听得出堂哥在骂她,她有点狐疑,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可是,哪怕只是看伤,也很出格啊!
荣凌欲言又止,半晌,她只是讪笑:“是,堂哥说得对。”
姜亦棠见解释不通,她隐晦地恼瞪了眼谢玉照,都怪他,她都说了,不要按了不要按了,他非是不停。
还义正辞严地说什么按都按了,不可半途而废。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稀里糊涂地信了他,甚至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现在脑子清醒了,才反应过来,半途而废哪里是用在这处的?
荣凌见姜亦棠身上的衣裳都和辰时分开时的不一样,心中有点犯嘀咕,堂哥真的是不看场合乱来。
但荣凌也只敢在心中腹诽,明面上,她如常道:
“罢了,我本来想寻你去烤鱼,但既然棠棠不舒服,就先休息,不要错过晚上的篝火宴会。”
姜亦棠垂头丧气地点头。
等人走了,姜亦棠终于忍不住地怨念:“都怪你,别人都误会了!”
谢玉照神情不变,他低下身子,安抚小姑娘:
“不要恼了,放心,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姜亦棠半信半疑。
谢玉照:“不信我?”
姜亦棠难得没有立刻摇头,而是顿了顿,才迟疑道:“……我信。”
谢玉照抬眼看她,姜亦棠立刻扭过头去。
等出了营帐,谢玉照一脸平静地吩咐卫笠:
“等秋狩结束,去曲阳王府一趟,说是孤的命令,把她的话本子都烧掉。”
卫笠对郡主一片同情,有心替郡主说好话:“郡主也只是一时误会。”
再说,当时的情景的确容易令人误会。
谢玉照觑向他:
“顺便告诉她,再抄五篇大字,省得日后再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