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藤的带领下,几人七拐八扭了许久也未找到神女,一路上除了遇到几波似来朝拜的女子之外,侍卫倒不如外围的时候多些。
就在几人快要质疑蛇藤的记路能力之时,“嘘。”随着壬湮的手势,几人看到了正在侍女服侍下进入一间石室的神女,她看上去很疲惫,脚步略有些虚浮。
待神女进入石室后,几人又等了一会儿,发现那日的男子并未出现在此处。
四人一同行动未免过于扎眼,于是戚呈和霍仵先行打探屋内的情况。未过多久,戚呈就打来眼色,虽略远,但壬湮还是看懂了屋内情况明朗,可以行动。
“偷。”只一个字,壬湮未出声,只动了动嘴唇,霍仵未看见二人的交流,还不知下一步如何时,掩嘴轻声在戚呈耳边说了一句话。
戚呈眼神微动,轻扣了两下木门。
“谁?”屋内侍女的声音传出。
这时壬湮已轻手轻脚地走近了门口,“公子派奴来给神女送些物什。”
“送东西?不是刚从公子那儿回来的吗?”只听见屋内的侍女自言自语几句,却还是朝门这边走来,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侍女还未看清门外的状况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壬湮学着刚刚侍女的步伐,屋内还有一个未解决掉,戚呈在身后踩着她的步调一步步往里踏去。
“小月,怎么了?”
“呃……”屋内的侍女还没来得及呼喊也一同倒了下去。
神女刚刚被二人扶坐于榻上,视线中只见下摆的一片衣角,在屋内灯光的映照下闪着细微的光晕。
随着视角转来,神女却不是方正地坐于榻上,而是双目紧闭,身体似是不支一般斜倚在一旁的石壁上。
见状,壬湮轻轻上前唤道,“神女,神女。”未得回应,方才转头冲几人点点头。
此时侯四和霍仵也已经跟了进来,只是霍仵守在门口,侯四已经走到了跟前,不明白地看着壬湮朝他点头。
不明所以之际戚呈已将神女扶起,“这……这是作甚?”
“快,背上她,咱们得赶紧离开。”随着戚呈话音落下,昏睡中的神女已经到了侯四的背上,无奈只能用手往后托了下神女的身体,抬步朝外走去。
“这来之前也没人和我说是来偷人……呸,偷神女的啊!”
“谁说不是呢侯老弟,我也是方才才知晓的。”虽是这么说,但二人的脚步不停,朝着来时的路奔去。
却说方才一直跟在后面的壬湮突然缓了步伐,并拉住了身旁的戚呈。
“怎么了?”戚呈稍稍附身,贴近壬湮耳侧轻轻问道。
“哥哥,朝这面墙施个小术法。”壬湮指了指面前的墙,戚呈未问照做。
只见受击的墙面不是裂开的石纹样子,反而像是水面荡起层层涟漪一般,这石墙倒似水墙。
“果然,这地穴受过流光珠的加固。”刚刚便发现了这墙的奇怪之处,停下来只是为了验证一下。
“鲛人族的流光珠?听说是鲛人族守护了上万年的宝物,可抵挡万军。”当年壬湮攻打南洋之时,鲛人族也是靠着它退居隔天深渊才能苟活下去,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神坑,只有一种可能,“看来这鲛人未来的新皇果然把它带出来了。”
“哥哥,看来这一趟不能就这么出去了。”壬湮的眼神转了转,突然有了主意。
戚呈明显也已经想到了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但还是在壬湮的推搡下进了刚刚神女的房间,壬湮迅速扒了刚刚侍女身上的衣服去里间换上。待她再出来时,戚呈已将刚刚的两个侍女藏了起来。
“还等什么?变吧。”壬湮朝戚呈的方向努努嘴,略有些期待。
“为何是我来扮神女?”在认命之前,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自然是神女说话少,哥哥嘴笨,这种事自然我来应付。”戚呈听后难得俏皮地撇撇嘴,果然这一嘴实属多余问。
待戚呈变幻成神女的模样后,刚准备给壬湮施法。“叩叩叩”,敲门声却突然响起。
“神女大人,圣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什么?这上来第一项就是沐浴吗?来得早真不如来的巧,这是正巧来抓她现行的吗?
戚呈朝壬湮抬了下眉眼,仿佛在问:女帝大人,该当如何?这表情出现在“神女”这张圣洁的脸上着实让人有些亵渎神明的感觉。
“神女大人有些疲乏,休息片刻便去。”壬湮未让门外的侍女进来,二人隔着一道门说着。
“可是公子吩咐过,圣浴每日都有固定时辰,耽误不得。”又是公子,看来那一天猜的果然不错,这里说了算的是那个公子。不过神女的衣食起居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沐浴都叫圣浴,还要有专门的地方。
说着门外的侍女就要推门而入,一个侍女竟不得神女允许就进出自如,难道她的权利竟比自己现在这个神女的贴身侍女权利还要大。
“哎呀,姐姐,瞧奴怎么能会耽搁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呢。”壬湮说着快步走到门口把半只脚已经跨进屋内的侍女迎了进来,只见她将胸往前又挺了挺,确实有些小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