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好疼啊,我是说,傅轩轶自己捅自己那一剑。我虽然那时候被压制住了,但还是能同步到傅轩轶的触感。”
“来,你出来,我送你去跟师兄团聚,好不
好?”
说到这里,
魇蛟仿佛看到了自己大仇得报的场景,
那张属于孟和玉的脸又一次狰狞地大笑起来。
这可苦了雪山上的几l名弟子,天上有个瞎了眼的疯子,找不到人就嚎叫着使用音波攻击,其内隐约蕴含的魔气震得人头疼。
地上有个大能,战功赫赫令人敬佩,但是……显然也不太正常。
可怜的雪山被他强大的灵力震开了细碎的裂缝,地面晃动得厉害,配合那魇蛟刺耳的狂笑,几l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震动中,于锦挣扎着试图看向奚陵。
魇蛟这些话,便是他们这些局外人听到了,都恨不能撕碎了这条恶心的魔物,清芜仙尊……能承受得住吗?
忐忑地移动视线,于锦却是一愣。
人呢?
正茫然着,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非常突兀的,诡异的寂静。
魔气搅动掀起的狂风消失了,一直沉闷回荡着的雷停止了,就连那魇蛟恍若癫狂笑声也是,毫无预兆,戛然而止。
察觉到什么似的,于锦猛然抬头,看见了半空之中,奚陵幽魂般闪现在了“孟和玉”的身后。
“说啊,怎么不说了。”
清寥的声音没有一点情绪,平静到像一潭不会流动的死水。
魇蛟痛苦地捂住脖子,发出漏风般“嚯、嚯”的声音。
奚陵侧过脸看他,从上到下,一点点扫视。
一只白皙的手洞穿了“孟和玉”的喉咙,指尖修长,指节莹润,滚滚鲜血喷涌,顺着他消瘦的手臂,一路淌落到脚底。
终于等来了想见的人,魇蛟却没有欣喜,只有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
他张嘴,眼带惊疑。没有声带的帮助,纵使魇蛟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挤压出一丝微不可闻的气音:“不、可能……”
他不是应该废了么?
魇蛟想起之前听说过的内容。
身受重伤,灵台尽碎,四肢全无。
那样的伤势,怎么可能治好?
他明明应该修为大损,气息奄奄,神魂涣散。
它以为,奚陵百年渺无音讯,却突然来到雪山,是终于只剩了最后一口气,才特意过来祭奠。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魇蛟的确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