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周胜利不敢再耽搁了,找来一个稍大些的盆倒了些淀粉放在水里稀释,又打了几个鸡蛋与淀粉水搅拌在一起,在锅里倒上花生油,将腌制好的鱼肉放在淀粉盆里打上个滚然后放到热锅里。
一个锅里给鱼肉过着油,他又在另一口锅里烧上了清水,待水烧开后,把一小部分过完油的鱼肉放了进去改成小火炖。
半个小时后,大部分鱼肉已经过完油,那边锅里的鱼也炖好了。
乔嫣然对周胜利的手艺大加赞赏,夸他做的鱼肉嫩汤鲜,还向他讨要了做鱼的方法,说回去做给家里吃。
吃过饭已是下午了,周胜利让乔嫣然回旅馆收拾东西,办理退房手续,他把给她带的鱼肉包好后放进自己的旅行箱里,等一会给她送过去。
乔嫣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周胜利把已经凉透的鱼肉包好放进了旅行箱内用自行车带着去了旅馆。
镇工商所长已经先到了。两人把乔嫣然送上卡车后,工商所长回到了工商所,周胜利骑着自行车去了蔬菜批发市场。
根据张大伟的汇报,蔬菜市场的整治还很不彻底。周胜利从他的语言和眼神分析,市场上还有不好惹的人。
他推着自行车在不同的蔬菜批发区里走着,不时地问价格。
这个时间正是下午蔬菜上市的高峰,各批发区的镑秤前大、小车辆排成了长队。
他正在走着,忽听前面传来十分激烈的吵架声,很多人寻着声音围了过去。
他也走过去找了个不挡路的地方支上自行车,凑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开着拖拉机送菜的商户与过镑的青年人在吵架。
商户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情绪激动地嚷道:“你们天天往下压价,还给我们这些种菜的活路不?”
过镑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光头青年,慢声慢语地说道:“我们压价是到你家菜园上抢的?不是你自己送来的吗?”
商户老汉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鼓得老高,像是卧着一条大蚯蚓,“不卖了,我拉到路边零卖还能卖几个钱,按你给的价我把菜白送你连个柴油钱都挣不出。”
“不卖?”
青年站了起来,“你的拖拉机已经进了市场,不卖也得交上落地税再走。”
老汉道:“别欺负我不懂,我也是常在集市上走的,你不是税务所的,没权力收税。”
青年道:“我没权?我告诉你,在龙山还没有我家老大权力之外的事。你来卖菜我过秤,成了你们交钱,不成给我交上一百块钱的落地税再走。”
旁边有人不忿,说道:“你们也不能挣得太多了,收菜压价,卖给我们又往上抬价,两头挣。”
青年眼睛一瞪,喝道:“菜价是我家老大定的,你爱拉就装车,不爱拉交上一百块钱落地税、一百块钱入场税走人。”
周胜利忍不住了,上前问道:“你究竟是掌秤的还是税务的?我没听说过菜市场还有落地税和入场税。”
青年直视着周胜利,冷哼道:“哟喝,又来了一个撑眼的。这落地税和入场税是我家老大定的,怎么没有?”
周胜利与其辩驳道:“税收是依据国家法律定的,你家老大还能代表国家?”
青年不耐烦地说道:“在龙山,我家老大就是国家,他定的就是国法。”
周胜利神色冷峻,铿锵有力地说道:“任何人也不能代表国家,更不能代表法律,你说的这两种税是非法的。”
“小子,你是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卖弄学问的,还是中午喝高了没醒酒?你们两个别看热闹,给他找个地方醒醒酒。”
从他身后站出两个凶神恶煞般的汉子,其中一个脸上一道长长刀疤的手里还提着一把警棍。两人一声不响,上来就捌周胜利的胳膊。
周胜利闪身躲过,问道:“光天花日之下公然抓人,你俩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