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忘我中的她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精神上感到很空虚,也知道两人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我把你送到门口就下来。”
周胜利抱着她到了门口,她又一闭眼,“亲一下。”
周胜利又把嘴唇印到了她的嘴唇上,两人又一阵亲昵才分开,周胜利从外面关上了房门转身走了。
回去躺到床上,周胜利心潮慢慢平复下来,回想着自己与乔嫣然那一幕,责备自己做得有些荒唐。
自己与刘锦花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禁忌,刘锦花刚开始就有一个明确的打算,不希望两人能成为夫妻,只求两人的娱悦,能为婆家和她本人留下一个后代。刚开始时自己还小,没有什么职务,所顾忌的要少。
放在今天,刘锦花还是那样表示,自己与她走得也许没有那么近。与乔嫣然之间,乔嫣然已经画出了一道红线,不论她如何主动,自己不能超过那道红线。
第二天早饭后,周胜利骑上自行车去了县城。
县委办公室黃主任要他在会议室里喝着茶休息一会,他向常书记汇报,请常书记和几位县长过来。
第一个进入会议室的是单县长。
单县长问他:“玲玲没给你惹事吧?”
周胜利说:“她平常是个女汉子,工作起来像男同志一样,外贸业务她又熟悉,还牵线把龙山的板栗销到了国外。她马上就到三十岁了,不知个人问题解决了没有?”
一提到单玲玲的婚事,单县长就头疼,“提亲的不少,没有她看上眼的。她妈建说她与你一同驻点两个月,把你当成了她选对象的标准,标准定得太高,一般人入不了眼。”
后面又同时进来了两个人中断了两人的聊天,是县长唐宏达和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孟召同。
唐宏达本来是与孟召同有说有笑进屋的,看到了周胜利脸马上阴沉下来,问道:“怎么就你一人来了?”
周胜利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就顺口应了一句:“就我一人来的。”
唐宏达声音里带着怒气:“田国光呢?是他不愿意来还是你没有通知他来?”
周胜利向来没有把责任推向别人身上的习惯,如实回答:“我没有通知他。”
唐宏达在显要位置上坐下来,责问道:“你为什么不通知他?开放几年了,你怎么还搞以党代政那一套,你以为你这个党委书记很有能量,能取代政府了是吧?”
唐氏三兄弟与周胜利都有过节,尤其是这位唐县长每次次见着他都没有好脸色。
周胜利不打算主动招惹他,但他那样咄咄逼人,自己也不能太过软弱,不卑不亢地说:
“唐县长,我今天是来向常书记和各位领导汇报工作,为什么必须与镇长一同来?我没有想取代政府的意思,但我作为镇党委书记,离开镇长独立向上级汇报工作的自主权还是有吧?”
“你——”唐宏达干过多年乡镇一级党委书记,后又担任过分管组织人事的县委副书记,工作中向来很强势,一直认定自己的儿子是被周胜利逼得离开公安机关的。
县委办公室里通知他过来听周胜利汇报蔬菜销售的事情,他认为周胜利和常清明这两级书记过问的是政府的工作,来时就带着火气,责问了周胜利一句没想到被他反问回来,而且问得自己无法回答。
他气极之下,一拍桌子:“你断章取义,目无领导,我、我、我撤你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