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哥也是个风流人物,我知安老弟大概也是得了你的真传。”屠卬听完故事,有些惆怅地感慨道:“不过说来也正常,像我们这种璀璨夺目的人,不管是谁遇上,都免不了会心生爱意的。”陈二牛和那头叫做小五的凶兽同时回头看着他。这厮怕是真的被诡异物质侵蚀了,居然开始变得神志不清起来,这里面哪里有半点关于情爱,分明是一场不死不休的仇恨纠葛。“吼——”那头叫做小五的凶兽低沉嘶吼一声。利爪微扬,十二头兽王顿时向陈二牛逼近。当初的事它已经没有太多记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必须死。公主远走大荒,死而复返,这男人就是罪魁祸首。“小五,其实我不想杀你。”陈二牛忽然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惆怅。“吼——”小五再次咆哮起来,杀意弥漫。“你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半点长进!”陈二牛幽幽道:“当年你就这么蠢,现在为什么还是这么蠢,杀人这种事儿,直接杀就得了,何必听我说这么久的故事?”“吼——”小五猛地扑向陈二牛。那十二头兽王也几乎同时出手。黑暗席卷大地,诡异物质飘荡,几乎封死了陈二牛所有退路。然而面对它们的猛扑,陈二牛却忽然阴恻恻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先前在讲故事?”“抱歉——”“我一直在拔刀啊!”话落。他挥出了手中那把破烂的长刀。只见一株青莲扎根虚无,仿佛将天地都封禁成了一幅诡异画卷。黑暗之中。一道刀光浮现。小五眼底露出一丝骇然,瞬间拽住一头离它最近的凶兽挡在身前。其余的凶兽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随着刀光掠过,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哗啦啦碎成一地,无一幸免!陈二牛一刀斩出。竟瞬间斩杀了十二尊堪比渡过九重天劫的大圣。“老哥,猛啊!”屠卬惊喜地叫了一声,脑子里浮现许多肉麻的赞美之词。只是还未出口就见陈二牛身躯摇摇欲坠,猛地拽住他吼道:“快他娘的逃,黑暗中有东西在窥视。”“往哪逃?”“往西!”屠卬脸色一僵,正准备问哪里是西,可惜陈二牛已经昏厥过去。他只好背着陈二牛随便找了个方向撒丫子一瘸一拐跑路。“这是西边吧”其身后。那头叫做小五的凶兽挣扎着起身,蓦地发出一声低沉嘶吼,似乎显得有些恐惧。“小五”黑暗中,一道身穿白衣的女子缓缓走出。原本凶狠阴翳的凶兽见到那女子,顿时跪伏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呜咽。那道白衣面容温婉,青丝如瀑,她走在黑暗,如同九天玄女行走地狱之中,出淤泥而不染,飘然若仙。就连那些诡异的黑暗物质似乎都不忍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咯咯,好久不见。”白衣女子手掌在小五头顶抚过,随后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它脊背上,遥遥看着陈二牛的背影道:“追上去,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吼——”小五低沉吼了一声。追逐屠卬的脚步向禁区深处去。“老哥,情况好像不对劲儿呢!”另一边,屠卬感受到身后闲庭信步的身影,看着那骑在凶兽头上的白衣女子,眼底浮现一抹疑惑:“这禁区中,怎么会有人族?”不过很快他的疑惑就变成了忌惮。因为他骇然发现,那白衣女子居然是一尊准帝。一尊可在禁区自由行走的准帝。“老哥啊,你到底招惹了什么存在,怎么感觉那女人也是朝你来的呢?”屠卬吓得魂不附体。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一尊准帝,慌不择路,撒丫子越跑越远。此时黑暗已经侵蚀大地。那白衣女子就是黑夜中唯一的光,也是屠卬避之不及的追命符。这一刻。他终于能切身感受到五十万年前背棺入禁区的太虚、万年前只身镇守人族长城的荒古究竟是多么了不起的存在了!这两尊人族史上最璀璨的两尊大帝都曾进入禁区。在各自的时代横推禁区,只手遮天,压得诸皇抬不起头!如今不过一尊准帝。居然就逼得他抱头鼠窜。他逃得仓惶。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身处之地越来越黑暗,那诡异黑雾中仿佛藏着无数冤魂厉鬼。正跟随在他们身边如哭如诉“贼他娘的,不会走错了吧,老哥,你醒醒啊!”屠卬越走越深。忽然感觉身体有些冰冷,顿时明白自己大抵是走错路了。毕竟以他准帝的肉身。哪怕是失去了道则和元气加持,也绝不会畏惧风寒。可是回头看到那黑暗中尾随而至的白衣女子,他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毕竟相比起可能会有的危险。眼前这个诡异女人更让他感到恐惧。“贼他娘的,老子是准帝啊,整天光跑路了。”屠卬欲哭无泪,背着昏厥过去的陈二牛一头扎进了黑暗深处。他没发现的是。几乎就在他感到身体冰冷的同时。尾随在身后的白衣女子也缓缓止住了脚步。那双本该温婉的眸子冰冷一片,竟就这么冷眼看着他离去。“嘶——”屠卬一头扎进黑暗。就如往平静的湖水里丢下一块巨石,只见那些飘荡的诡异物质仿佛活过来一般。疯狂卷动,一道道扭曲身影浮现。疯狂向屠卬扑来!伴随刺耳的声音,呲呲嘶鸣,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蛇窝,想要将闯入的老鼠啃食得一干二净。感受到黑暗侵蚀。那如同活物的诡异物质疯狂往体内窜。屠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凄厉惨叫道:“大哥,救我啊!”随着屠卬凄厉声响起,其体内忽然响起一道温和声音:“我在”屠卬神色微怔。不可置信地朝四周看去。最后似乎想到什么,低声问道:“大哥,你在我意识海?”“嗯”那道温和声音道:“先将这位这位前辈放下来吧,他快死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哥会来救我。”屠卬哪里还管陈二牛,凄凄惨惨喊道:“大哥,我过得好惨啊!”“嗯,我知道。”那道温和声音似乎有些无奈,沉默片刻后才平静道:“你先将前辈放下,他真的快死了”:()全家老六,我只好在青楼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