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两人询问,就听祝络指着赵阙叫喊:“杀!你们上!杀了他!我重重有赏!”
钱财最是蛊惑人心。
两人瞬时死盯着赵阙,没带兵器,也赤手空拳打了过来。
气势有一点,在赵阙的眼里,无异于米粒萤光。
不等他们近身,两人不知为何,齐齐驻足,接着便是齐齐吐血,噗通倒地,抽搐了下,便没了丁点动静。
“问你最后一次,此间宅第,你买时,多少钱?”
祝络的脸色惨白惨白,顾不得其他,直直的跪地。
“赵将军,我……我错了,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吧!!”
“饶你?”赵阙低声念叨,反复几次,单手按住祝络的后脑,砰的一声砸在地表,“饶你?我那因你的后勤物资保障不力,战死沙场的三千七百名兄弟可不答应!”
祝络彻底
绝望了。
闭上了双眼。
他非常明白,堂堂百将之首,坐镇西塞,有“功高无二,略不世出”美誉的赵勾陈,亲自前来,没有任何理由不会杀他!
怪就怪当年失心疯,胆敢以权谋私、雁过拔毛。
“三十万……三十万两。”祝络艰难的挤出声。
赵阙点了点头,伸出手,“刀。”
早就倚在门框的李木槿,嘴里塞了糖块,把乌黑长刀丢了过去。
握刀。
旋即。
三百刀!
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直到最后一刀收起,祝络的惨嚎才彻底消失。
血肉模糊,面貌稀碎。
“祝络送了不少金银财宝给马河川。”
“嗯。”
李木槿跟随在赵阙的身后,离开宅第,她心里知晓,马河川早就是赵将的必杀之人。
“赵将,此间宅第如何处理?”
“令身在青石的云雀,打扫干净,将我那战死沙场的三千七百名兄弟的灵位,摆满此间。”
“遵命!”
濛濛的雨,逐渐停了。
本是黄昏,下了一场雨,天际透照出隐约的姹紫嫣红。
“回家。”
上马。
勒紧了缰绳。
两人并排去往缝衣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