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权势,没有权势,我哪里配得上你!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算什么!我想要站在高处,与你匹配,我有错吗?你处处怪我对你冷嘲热讽,但你哪里会明白被心爱之人抛弃是何等绝望!我恨不能去死!”陈瑾初涕泪横流,异常激动。
“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陈瑾初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叶扶苏急忙稳住她,给她输送内力,明明气急,却不得不压住情绪,柔声道:“别乱动。有我在,你不会……”
“死”字呗他咽了回去,道:“你会没事的!”
陈瑾初心安理得地享受叶扶苏输送的内力。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叶扶苏与牧朔的联手操纵之下,陈瑾初顺利通过了大祈皇室的血脉测试,并在百官面前用血脉之力启动了大祈的灵脉。
祭典之上,当她的血液滴入,原本干涸枯竭的灵脉,竟然涌出了涓涓细流。
群臣情绪激昂,纷纷跪拜道贺,就连小皇帝也坐不住了,激动站起来,吕青妍一副恨铁不成钢地将他拉着坐下来。
毕竟大祈的灵脉自他皇祖父起已是枯竭状态,到他这里,整整三代帝王未从见过活的灵脉,按照祖制,历代帝王的血脉要与灵脉相通,只有得到灵脉认可的皇室之人才能登上皇位,这样的皇位才能永固。
有个大臣站出来道:“史书记载,灵脉喷薄如泉涌,鼎盛时期,现惊涛骇浪之形,为何今日之见,这灵脉细弱游丝?”
牧朔冷眼看着那大臣,道:“祝大人这是何意?荣安既能启动灵脉,让灵脉枯竭近百年又复活,可见她便是灵脉选定之人,这是大祈的天数,也是祖制,难道你要质疑太祖的英明神武?”
那大臣被驳得惶恐不安,急忙跪地认罪求饶。
牧朔又道:“因本王疏忽,当年不慎将荣安遗落民间,为此,本王懊悔痛苦十余年,历尽波折这才将其寻回。她之前在天源国受过重伤,身体受损,本王虽不能断定,但想来也是因为她体质羸弱才让这灵脉涌动之状微薄。”
这番言辞很有说服力。
但荣安郡主面色红润,站姿笔挺,不像是羸弱之人?
牧朔都这么说了,陈瑾初哪有还不懂的,一手扶着额头,身子晃悠了两下,就往后仰倒,好在立在一旁的牧翼成反应快,飞身将陈瑾初抱起。
“我的好妹妹,你这演技不去冲奖,可惜了。”牧翼成趁机在她耳边小声道。
陈瑾初道:“彼此彼此。”
祭典仪式走完,陈瑾初也快散架了,还未进马车,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知道叶扶苏在车里。
前几天叶扶苏才离开。
“怎么,见到本座不开心?”叶扶苏正在看自己的手。
陈瑾初一阵冷意,但面上挂着笑,道:“意想不到罢了。”
牧朔与他既是敌人,又是朋友,这二人相爱相杀,牧朔自然是不允许他在自己的地盘称王称霸,所以,下手拔了几处他安插在大祈的暗桩。
牧翼成因为带有前世的记忆,所以,对叶扶苏格外不友好,也是铆足了劲给叶扶苏找不痛快。
她依偎在叶扶苏的怀里,娇弱不堪,惹得叶扶苏无限怜爱,说来也怪,以往他是最讨厌柔弱的女子,因为这种人在他这里就是“无能”的代名词。
“没有本座,你以为你能启动灵脉?”叶扶苏道,声音很轻,但是,听在陈瑾初的耳中却有振聋发聩之效——灵脉也是叶扶苏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