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弟子总算回神,哪还管得上谢绝尘等人,一致对内,骂道:
“柳望松,你好卑鄙!”
“你小子哑巴之前是伪君子,哑了之后怎么成真小人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提醒一声?要是我从旁帮你一把,我二人就都成了!”
柳望松扯扯嘴角,白眼翻去,送了他们一个鄙夷的表情。
另外一名弟子抱剑出列,洪亮叫道:“师叔,请赐剑!”说罢也跳入战局。
柳随月垫着脚朝前看,又不敢靠得太近,拉着倾风小声商量问:“倾风,你什么时候上?你那么厉害,到时候帮我稍牵制一下拦我的师叔,事成我请你吃饭!请你吃三天!”
倾风:“我不参加。”
“什么?你不参加?”柳随月失望叫了声,再三确认,“真的不吗?你若自己坚持要去,陈师叔也不会反对吧?”
倾风两手环胸,眼神在数人之间跳转,意兴阑珊地答道:“不去。昨日一道剑意引得我旧疾复发,我与这把剑八字不合。”
柳随月面露同情又很快掩下,只能说:“好吧。那我去蹭蹭我哥的运气。”
天上薄云未散,广场之上寒光阵阵,金日高升,光华交错,闪得人目眩神摇。
柳望松周身杀气腾腾,出手的每一招都往对方心口直击,却总被刀客四两拨千斤地挑开。二人缠斗了数十招都未见分晓。
那刀客既不反击也不挪步,纵是边上有其他弟子路过,依旧目不斜视,专盯着柳望松出气。甚至临近的师叔也频频前来支招,不顾及随之露出的破绽。二人以大欺小也就罢了,还以多欺少。
柳望松气结,忍着喉咙刀割般的痛楚也要叫出一个字:“喂!”
柳随月给他翻译道:“师叔,他的意思是你们太过分了!”
她挤眉弄眼地挑唆道:“认真点啊师叔,不要对他手下留情!他在骂你们!”
柳望松回头怒瞪她,在地上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一块石子儿,气得想脱下鞋去砸。
偏偏那头两位前辈还乐颠颠地应道:“好嘞!”
倾风看着渐渐觉得无聊。本就是和她无关的事、无关的人,凑热闹都显得乏味。等柳随月上了场,身边清净下来,干脆转身下山。
她默默绕到人群后方,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刚走到石阶口,发现一群弟子也跟了过来。
七八人脚步局促地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互相推攘着不敢上前,压低的对话里又屡次出现她的名字,还夹杂着各种意味不明的笑声。
倾风一听就恼了,以为又是来找茬的,豁然回身,沉着脸问:“干什么?想打架啊?”hr